; “臣无话可说。”江淮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朱高煦瞧着他摇头道:
“看来你不适合在殿阁待着……”
这句话说出,江淮将头埋得更深了。
“南京户部尚书蹇义拔擢入京担任吏部尚书了,你去南京接他的位置吧,希望你在南京能干些实事,而不是整日揣摩朕的心思。”
朱高煦这番话让江淮猛然抬头,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惊讶。
“退下吧!”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朱高煦走下了高台,越过他向偏殿走去。
良久之后,江淮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对朱高煦背影作揖:“臣谢陛下隆恩……”
朱高煦没有回应他,而他也五味杂陈的走出了长春宫。
出宫时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侧目一看,这才发现夏原吉还没走。
“可曾见到太上皇奏言?”
夏原吉目光露出几分期盼,然而江淮却摇了摇头:“被陛下指点了一番,并未见到太上皇。”
“可曾奏言陛下不可往吉林去?”夏原吉不死心道。
“陛下正值壮年,前往吉林未尝不可。”江淮也是服了这位夏少师,连皇帝去吉林都得管管。
夏原吉见状松开了他的袖子,江淮也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让他如芒在背的地方。
没走出几步,他便又听到了夏原吉的嚎啕声,连忙又加快了几分脚步。
相较于他还能走,朱高煦等人却根本走不了。
“老蛮子哭得难听,且叫人将他叉走!”
偏殿内,朱棣和朱高煦养气功夫还算不错,只是眉头微皱,可朱祁钺却直接开口要把夏原吉叉走。
在他这个年纪,虽然已经懂得许多事情,但人情世故无疑与他没有关系。
毕竟他自小便得到身边人宠爱,故此也不觉得夏原吉是在关心自家爷爷与太爷爷,只觉得老蛮子阻了他们爷孙三人去北边巡游的好事。
“他声音难听了些,但是为了我好。”
朱棣也知道夏原吉是为了自己好,但他也着实听不下去了,故此看向朱高煦:“寻個法子将他弄走。”
“我又有什么办法……”朱高煦也是无奈,夏原吉若是来议政哭诉,那他早就让人把他叉走了。
可问题这小老头是担心自家父亲和自己身体才来哭,这份心思放在整个朝廷还真没几个人会这么做。
满朝文武看着恭敬,但起码半数以上的人都希望他们父子早早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