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而陇川之地完全是一堆老鼠屎中掺杂白米,自然干净不起来。
“你说多少?”
“按照这种速度,估计只需要一两个月就能把这块土地的盐碱度降低到浅和低,到时候就可以种植红薯、小麦和土豆等作物了。”
徐硕玩了一手借刀杀人,要知道滇西这群人都是当初的建文佞臣。
这其中,关于吏治为何腐化严重,主要也与当年被流配而来的江南数十万建文佞臣家眷有关。
“他想要的,恐怕是布政司直接派遣足够数量的吏员,将整个陇川府的吏员一网打尽同时进行更换。”
话音落下,张府丞走出了小院,江淮也对李骥作揖道:
“劳烦李知县配合,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李知县不必担心。”
从蛮莫前往南甸不过二百里,从陇川前往南甸则是一百二十余里,至于干崖距离南甸不过区区三十余里。
“顶多十日,他们就会以陇川伯的名义请我出城,到时候我们带着文册与他们核对,只要出现问题就标记。”
待时间来到八月,云南改土归流达到了高潮。
张渤海举止大度,这让高观原本有些自卑的心理稍微打开,随后与二人坐下说起了这陇川的弯弯绕绕。
对于江大日这种大字不识的农奴能教导出江淮这样的人物,他心里还是十分佩服的。
推官,一人,正七品,掌推勾狱讼之事。
“按照我们的标记,陇川的耕地应该在二百一十六万左右,这其中的许多耕地都种植着甘蔗、桑树、大豆等作物,但文册上写的都是种植稻米。”
然而随着抽水机的声音在这片土地上响起,在这片土地上发展农业已经不再是问题。
在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江淮则是与张府丞在小院中接见了风尘仆仆赶来的高观。
“那这份奏疏怎么办,现在衙门可调不出四百多个吏员去帮他。”
四县知县被弄得稀里糊涂,但还是为了乌纱帽而与江淮拉起了关系。
“还不能高兴太早,灌水冲洗和引洪放淤的手段虽然有用,但有几个麻烦的地方。”
放下朱笔,朱高煦揉揉太阳穴:“刨除十月至二月初这四个月寒冬,剩下也有八个月时间了。”
如今他们之中闹出那么多隐匿土地性质的案子,不管是东宫那位还是武英殿那位,显然都容不得他们造次。
想到这里,徐硕不免唏嘘:
“这云南布政使的位置,还真是烫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