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们这是要回营去叙旧?”朱能打量二人询问,见林粟点头,他便开口道:“殿下带了几坛酒,我稍许让人给你们送二斤过去,不要喝太多。”
“这不好吧……”杨展还有些拘束,倒是林粟爽快点头:“好!”
见林粟答应下来,朱能离开,林粟也对杨展解释道:“燕王对殿下喜爱,咱们放心吃肉喝酒,没事情的。”
“那就好……”杨展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林粟往自己的营垒大帐走去。
二人一路上各自聊着自己这三年的经历,进入大帐过后,也在等待羊肉的时候,一边喝茶,一边吃着一些果干。
不等羊肉弄好,朱能那边的酒就已经送了过来。
二人忍着没喝,一直等到了羊肉上桌才开始喝酒吃肉。
“你与我们远,但与王瑄那厮近,我看邸报,他好像也擢升了官职。”
“是啊,眼下已经是都指挥佥事了,虽说与我们还是平级,但他已经能节制都司兵马了,与傅都指挥佥事一个官职了。”
林粟说起了王瑄,杨展也笑着解释,毕竟他与王瑄相隔距离不远,尤其是他去年一直在广西跟着杨文平叛,二人也就距离千余里,书信来往还是比较容易的。
对于王瑄的境况,他是十分高兴的,倒是林粟听到杨展这么说,他也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一些兄弟,因此对杨展询问:“你与杨总兵官去了应天述职了吧?”
“是去了,怎么了?”杨展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好奇开口。
“你没去寻王俭与武章一他们?”林粟谈起了当年的同袍,杨展也停顿了手上饮酒的动作,并看了看林粟:“你不知道?你不是应该先一步去了应天述职吗?”
“没能去……”林粟叹气,有几分无奈解释:“我与傅都指挥佥事刚刚抵达沈阳,便得了都督府的调令,让我们被调往开平任职的武官即刻动身前往开平,因此便没能回应天述职。”
“这样啊。”杨展放下了手中酒杯,看了看林粟的表情后才缓缓开口:“我自然去寻了,只是他们眼下过得不算太好,王俭还在百户官一职停着,武章一倒是升任了总旗官,但也过得不算好,所以避着我没见。”
杨展一开口,林粟就知道了王俭和武章一他们什么心理。
若是一般的朋友,那自然会眼红或巴结他们,可王俭和武章一不是那样的人,与杨展和自己都是好弟兄。
三年未见,昔日的朋友兄弟都成为了指挥使、都指挥佥事,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官、总旗官。
这样的落差,自然让人尴尬,所以他们只能避着杨展。
得知二人近况,林粟也唏嘘的喝了一口酒,感叹道:“我与身边的弟兄,若不是下了决心与殿下北上,恐怕现在也顶多与武章一他们一样了。”
“嗯……”杨展没有反驳,毕竟他也为王俭和武章一他们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