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火星,随后就掉落在地上,偶尔能够穿透铁甲薄弱处的箭矢,其动能也已经损失殆尽,成为了强弩之末,只是在白马义从的肉体上浅浅地开了一个口子而已。
这点伤,对于精锐的白马义从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只是感觉被蚊子叮了一口,脸上的神情不变,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变形,更是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最多也就是出一声闷哼罢了。
少许的蜀军骑兵反击,不但没有给白马义从造成什么损失,反倒是把自身给暴露了出来。
赵云的箭法那可是相当不错的,在这等战马奔驰、高移动状态下,也能够准确地命中目标,几乎每一次弓弦颤动,就会有一名蜀军骑兵中箭倒地,还是属于要害中箭的那种。
这些反击的蜀军骑兵,立马就被眼尖的赵云给盯上了,虎目一凝,立马弯弓搭箭,略微瞄准,就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不光是赵云,还有白马义从当中一些箭法高明、射击精度够高的士兵们,也立马改变了目标,向这些蜀军骑兵起了攻击。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啊”
、“啊”
、“啊”
一声声箭矢破空声,以及凄厉的惨叫声中那些举着弓箭,还准备反击的蜀军骑兵纷纷身体一颤,身上插着一支或者多支箭矢,一头栽倒下去,随后就消失在了奔驰的战马铁蹄之下。
蜀军骑兵之中也是有聪明人的,当他们看到同伴那凄惨的下场之后,心中顿时一动,原本已经拿在手中的长弓也被他们重新放了回去。
这个时候敢反击的,都已经从战马上落下去生死不知了,他们也不想步上了同伴的后尘。
不管在蜀军骑兵心中多么憋屈,白马义从的战术多么“无耻”
,在面对一支能够骑射娴熟的轻骑兵部队的时候,他们的处境可是相当危险的。
不止一名蜀军骑兵,想到了曾经与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骑兵作战的场景。
那帮来自大草原的骑兵部队,没有什么军纪,也没有太高的军事素养,打起仗来是一拥而上,就如同一盘散沙一般。
装备也很是拉胯,有铁制兵器就已经相当不错了,甲胄什么的更是稀缺,不要说什么铁甲了,就连皮甲都没有多少,大部分人都是用兽皮包裹身体,充当甲胄而已。
可就这样的甚至都不能被称之为正规军的骑兵部队,却是常年压着他们打,打得他们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是依靠城墙或者险要关隘进行防守,不敢在旷野中与其野战。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游牧民族的骑兵那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十多二十年下来,对于骑术的掌握那早就已经是深入骨髓了,可以在战马上玩出各种花式操作。
很多对于农耕民族骑兵来说,相当难以掌握的骑术,在那些游牧民族之中,完全是属于司空见惯的技术,甚至都不能被称为技术,而是属于本能。
哪怕没有马鞍、马镫等器材的辅助,这些草原上的牧民们依旧可以单手控制缰绳,稳住身形,甚至能够趴在马背上睡觉。
立马、马、倒竖、卧马、镫里藏身、八步赶鞍、倒挂拔旗等等高难度动作,很多游牧民族的牧民们都可以信手拈来,完全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此外就是骑射乃是游牧民族的看家本事,谁都能够玩上几手,大规模的骑射之下,可没有多少部队能够扛得住,尤其是在野外野战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白马义从展现出来的骑射水平还有骑术水平,或许还比不上那些生长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可是依旧让蜀军骑兵没有半点办法,想起了曾经被游牧民族的精锐骑兵所支配的恐怖日子。
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军心、士气更是如同瀑布一般飞跌落到谷底。
这种只能挨打,却又无法还手的情况,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都是一场折磨和屈辱,再精锐的士兵也坚持不了多久。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400多名蜀军骑兵就损失过半,一片开阔地上,到处都是跌落马下的蜀军骑兵,以及失去了战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