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的边界，没有正式的政府，没有公开的宣言。
但它真实存在。
像蜘蛛网一样，覆盖了整个日本。
像神经网络一样，连接了所有关键节点。
像真菌一样，悄无声息地蔓延在这个国家的根部。
表面上，日本还是那个日本。
相还在主持内阁会议。
国会还在辩论法案。
企业还在追求利润。
媒体还在报道新闻。
人民还在平静地生活。
但在表面之下。
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
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他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看不见的敌人宣告。
“在敌人没有察觉的时候，把他的血液偷偷换成你的。”
“等他现时就已经太晚了。”
“斗争需要时间。”
“推翻旧秩序需要暴力。”
“但建立新秩序……”
“需要的是掌控。”
“不是成为皇帝。”
他摇头。
“皇帝太显眼，也太脆弱。”
“一旦皇帝倒下，帝国就会崩溃。”
“不是成为独裁者。”
他继续说。
“独裁者依赖暴力，但暴力总有枯竭的一天。”
“人民会反抗，历史会审判。”
他看着那张复杂的关系网。
“不是命令他们。”
“而是让他们以为，他们的选择是自己的选择。”
“不是控制他们的行为。”
“而是控制他们的认知。”
“让他们以为，我的利益就是他们的利益。”
“让他们以为，我的目标就是他们的目标。”
“让改变成为常识。”
“让前进成为共识。”
“当所有人都相信同一件事……”
“那件事就会成为现实。”
“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
那么如果我控制了思想的生产和传播
如果我控制了学校、媒体、文化
如果我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相信新世界的人
在旧帝国的躯壳里，长出新的灵魂。
等到旧灵魂现时，身体就已经不听使唤了。
深夜，他回到家。
薰在熟睡。
两岁的孩子，睡得那么安详。
小手抓着被子，嘴角带着微笑。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
新二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孩子。
薰不知道。
他的“父亲”
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影子统治者。
不知道那些表面上统治日本的人，其实都在暗中听命于他的父亲。
不知道整个国家的命运，正在被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掌控。
“为了你。”
新二轻声说，轻抚着薰的头。
“为了所有孩子的未来。”
“为了一个不再有eva、不再有使徒、不再有人类补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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