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坊中多是花街柳巷。
叶川凑到宁远恒耳边低声说:“大人,那个赵崇辉是迎香院的恩客。”
宁远恒没说话,听到另一个年老的女人介绍自己。
“大人,老妇人是迎香院的掌事妈妈,姓包。
熟悉我的客人,都叫我包妈妈。”
“你们认识赵崇辉吗?”
“当然认识了!”
说话的是包妈妈,“赵公子是我们那儿的常客。”
宁远恒扫了一眼包妈妈,目光落在春柔脸上。
因为春柔听到赵崇辉这个名字,脸都白了。
“赵崇辉这个人怎么样?”
“这位公子哥,有钱,出手大方,但是也蛮横,经常因为和别人争某个姑娘,把人给打伤了。”
包妈妈说到这儿不说了,偷眼瞧向宁远恒。
叶川冲着包妈妈大声说:“哎,不是告诉你了吗,跟大人说说赵崇辉的恶习。”
“哦,哦!”
包妈妈连连应声,“这位赵公子,有个吓人的习惯。
他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喜欢听女人叫,而且叫得声音越大,越惨烈,他越兴奋。
但是他不喜欢我们这些姑娘装模作样的叫,他要听到真实的叫声。
所以,他会用鞭子打、用牙咬、用铁夹子夹,用火烧,用钢针刺一些办法,折腾我家的姑娘,听她们惨叫。
大人不信,可以去问,不止我们家的,群芳馆、红袖楼,有不少姑娘都被这位赵公子折腾过。”
“还有姐妹,被他活活折磨死。”
春柔突然开口。
“什么!”
宁远恒神情顿变,“既然出了人命,你们为什么不告官?”
“大人!”
包妈妈扭捏了一下,“赵公子的赵家是江州三大氏族之一,在江州势力很大,我们不敢得罪。
得罪了他们,迎香院就不用开了。
再说,人家给了不少的钱,足够给那些姑娘赎身的了。
身契到了人家的手里,那些姑娘是生是死,就是人家的事了,跟我们没关系了。”
“混账东西!”
宁远恒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包妈妈一哆嗦。
“他先把人害死,然后用钱平事。
他那是赎人吗?他那是买命!
包妈妈,你的命值多少钱,我买下来,然后把你当堂打死了事!”
包妈妈登时被吓软了,原本跪着的,立马趴在地上哀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