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纳了一妾,妾也没给他生孩子。
那时他生意一般,没有闲钱再纳妾,便这么一直拖着。
直到几年前,生意突然好转,他又纳了一房年轻漂亮的小妾。
没两年,这个小妾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他把这儿子当宝贝一样宠着。”
花笑说到这儿,声音压低,“掌柜的,那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个与旁人私会的女人,大概就是包益生的这个小妾。
没想到啊,包益生盼儿子,盼来的却是……”
花笑“啧啧”
两声,尽显讥讽。
“掌柜的,刚才在和春堂,我还见到了那个和包益生小妾私会的男人。
他没认出我,可我认出了他。
原来那人就是和春堂的学徒,名叫寇良。”
看花笑好像是说完了,周寒问:“还有吗?关于包益生的?”
“啊,对了!”
花笑猛然想了起来,“我去的时候,恰巧遇上一人替别人买药,找和春堂要提成。
其中一个学徒说,这事他们做不了主,等东家病好了,让那人去找东家要。”
花笑说到这里,眨着眼睛问周寒,“掌柜的,昨晚我见到包益生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是不是你给的丹丸的作用?”
周寒淡淡一笑道:“我那是真相丸,只能让他看到一些真相,不会让人得病。”
“我不信。”
花笑小嘴一歪。
“那是他所做的孽,该有个了结了。”
周寒说完,依旧低头看账本。
“掌柜的,怎么样才能让包益生看到真相?”
“等!”
周寒只吐出一个字。
“还等啊。
等的这些时日,他们还在继续卖假药害人,怎么办?”
花笑着急地问。
周寒反问花笑,“昨晚你在和春堂,为什么没找到假药?”
花笑沉吟片刻,然后恍然,“哦,包益生暗处动手脚,将假药卖出去,几名学徒并不知道实情。
那个寇良也是从包益生小妾口中,才知道的。”
“嗯。
包益生不敢保证学徒们个个口风紧,万一传出去,生意不但尽毁,还会获罪。
所以这种事都是他亲自动手。”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他将作孽的钱都吐出来。”
周寒抬起头,看向铺子外,眼中闪过一眸冷色。
两天后的京城,一匹快马奔向皇城,马上之人穿着公府差人的衣服,背着一个公文袋,公文袋上插着羽毛。
皇宫,启华殿。
成武帝看着面前的奏折,神色严肃。
这时,殿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太监手里捧着一份折子,急步而来。
他正是成武帝的亲近内臣保荣。
保荣来到御案前,将手里的折子举到成武帝面前。
“陛下,这是江州来的紧急奏折。”
“哦!”
成武帝一听,将正在看的折子合上,把保荣手里的接了过来。
他早就下过旨意,凡是江州来的奏折不用经过枢密院,直接送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