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刚睡下没多久。
宁远恒往窗户看了一眼,天色还是灰蒙蒙的。
这个时候江州城的城门才刚开不久。
宁远恒披上衣服,快步出了房间,冲着外面喊:“叶川,什么人敲惊堂鼓?”
叶川跑过来还没说话,一个值班的差役跑来了。
“大人,赵崇烨敲鼓喊冤。”
“赵崇烨?”
宁远恒没睡好,刚才又起猛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他反应过来,面色一变,命令那名差役。
“把他带到公堂,我马上就去。”
宁远恒回到屋中,换了公服穿上,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匆匆往前衙大堂去了。
宁远恒到了公堂时,赵崇烨已经跪在堂下。
宁远恒来到赵崇烨身旁,打量赵崇烨。
此人头衣衫还算齐整。
在公堂内烛光映照下,赵崇烨的头打结成一缕缕,闪着水光,显得湿漉漉。
他的衣摆下半截、鞋面也是湿的,鞋底沾着新鲜的泥。
宁远恒能推测出来,赵崇烨是连夜从轩然山庄赶来江州城,所以身上被夜露打湿。
城门一开,他便跑来府衙击鼓了。
赵崇烨看到宁远恒,便口呼冤枉。
宁远恒走到公案后坐定,问:“赵崇烨,你有什么冤枉?”
赵崇烨丝毫不畏惧,抬起头,对着宁远恒冷笑一声,道:“大人,我不是为我自己喊冤,而是为家仆老戴喊冤。”
“老戴是自己认罪的,他有何冤枉?”
宁远恒听赵崇烨是为老戴喊冤,顿时想起昨日李清寒在赵崇烨窗外说的那些话,明白了李清寒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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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戴说他杀了人,大人便不用再查,将老戴定了死罪。
大人不觉得太过草率了吗。
说句不好听,这就是草菅人命。”
赵崇烨讽刺宁远恒。
宁远恒一点也不生气,他问:“既然你替老戴喊冤,说明你知道杀你兄长的另有其人。
你说,那人是谁?”
“是我!”
赵崇烨十分果断地道。
赵崇烨是凶手,宁远恒一点也不惊讶。
他声音平淡地问:“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兄长?”
“兄长,哼!”
赵崇烨冷哼一声,“我们从无兄弟之情,只有恨。
赵崇辉从来不把我当弟弟,他说我是贱人生的贱种。
从小到大,我穿的衣服都是穿他不喜欢不要的,或者穿旧的。
他把衣服给我前,会故意把衣服弄破,然后让奴婢再补起来给我。
我穿上打了补丁的衣服,他会嘲笑我是要饭的乞丐。
小时候玩的玩具也是他丢弃不要的或玩坏的。
甚至,我自己就是他的一个玩具,他可以任意打我,骂我,戏耍我,轻贱我,赵家不会有人责备他。
我略有反抗,赵崇辉便去赵家夫妻面前告状。
赵丰德责骂我不知尊敬兄长。”
赵崇烨说到这鄙夷地笑了一下,宁远恒说他和赵崇辉是兄弟,是天下最可笑的话。
“文奕屏则直接鞭打我。
我从记事起,便没和他们同桌吃过饭,一直以来是去厨房和下人一起用饭。
他们一家人,根本没把我当人,更不用说什么亲人。”
“所以你就对赵崇辉起了杀心?”
宁远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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