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的话刚说完,门开了。
张厨娘提着食盒进来了。
“大小姐,让你久等了。”
张厨娘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开始摆饭菜。
“你回去,给朝颜姐妹把饭送去。”
“哎,大小姐对下人真好。
我们遇上您这样的好主子,真是幸运。”
张厨娘的脸上带着奉承的笑。
周寒没说话,花笑等不及了。
“快点把饭菜拿出来,我们都饿了。”
花笑干脆自己动手,去食盒里,把饭菜端出来。
张厨娘离开后,周寒问正在忙着往嘴里填食物的花笑。
“你好像不喜欢这个厨娘。”
“嗯!”
花笑嚼着满嘴的食物,点点头,“她每次进这屋子,那双眼总是滴溜乱转,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她愿意看就看吧,我们这里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嗯嗯,只要她不在我们吃的饭食里动手脚就行!”
花笑说完,又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嘴里。
周寒可没花笑这么好的食欲,她看向门外。
天空很蓝,晴朗得没有一片云,阳光喷洒在院中灰色的方砖上,亮得耀眼。
“此时的江州,也须是在这一片晴空阳光之下。”
周寒,她想念江州了。
江州,厉王府,芷园。
盘坐在床上的周启峰睁开双眼。
他的脸上露出喜色。
他感觉到体内有一丝丝的内力涌了出来,就像堵住水道的闸门上,裂开了一个很细小的缝,水就从那缝隙中渗了出来。
“终于——”
周启峰舒展开双腿,下了床,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
院子里传来“呼呼哈嘿”
的声音。
那是周冥和刘津练功的声音。
这时,外间的屋门有轻轻地响动。
周启峰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外间,正看到莺奴抱着一个包袱,正回身轻轻地关门。
“莺奴!”
周启峰叫了声。
莺奴回过身,脸上露出娇羞的笑容。
“先生,你醒了,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莺奴以为周启峰在休息。
“不是,我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
莺奴,你也别总先生先生的叫我。
我哪里配称先生。”
“怎么不配。
先生不仅武功高,又会念书。
若不是先生教我,我现在连自己的名字还都不会写呢。”
莺奴说着将手中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抖开一件衣服。
这是一件厚实的深蓝色锦袍,里面分明是加了棉的。
“先生,天冷了,我给您做了件棉袍。
您试一试,若不合适,我再去改。”
周启峰微微一笑,“我倒没觉得冷,还是把这棉袍给周冥或刘津穿吧。”
“怎么能不冷呢。
我答应小姐好好照顾你,您若是着凉,生病了,我怎么对得起小姐的嘱托。”
周启峰不要自己做的衣服,莺奴竟然伤心了起来,眼角隐隐有了泪光。
“好,好,我穿!
不给那两个小子了。”
周启峰哄着说。
莺奴这才阴转晴,笑着服侍周启峰穿上棉袍。
周启峰摸着棉袍,赞道:“十分合适,又软又暖和。
莺奴,你的手真巧。”
被周启峰这么一夸,莺奴脸上微红,又现出一抹娇羞。
“先生不必操心周冥和刘津,我又向库房要来了布料和棉花,已经在给他们做了。
过两天他们就能穿上。”
“莺奴,辛苦你了!”
“这算什么辛苦。
今生,我能遇上先生和小姐,才是我最大的幸运。
我也只有在先生和小姐身边时,才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卑贱的奴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