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尽力满足。
便是刘夫人自己,也觉得自己出身高门大户,姐姐又是贵妃,自己应该享用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这个身份。
刘含真以为自己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姨母是贵妃。
她这辈子荣华富贵会享用不尽,什么都不用操心。
可当祸事来临,她才知道,自己家里已经入不敷出了,而且这些年她和母亲大部分的花销,所来之处,不是光明正大。
看到刘含真有些出神,周寒出声问:“刘姐姐,我只想知道,生了什么事?”
刘含真回过神来,问:“你知道杜太师吗?”
“果然,”
周寒心里一沉,口中回答,“知道。
我听说杜太师最近身体欠佳。”
刘含真摇摇头,“不是身体欠佳。
杜太师遇刺,被人打伤,躺在上床上昏迷不醒。
皇上把太医院的太医派来了好几个。
会诊之后,太医们一致认为,杜太师恐怕很难醒来了。”
“原来是这样!”
周寒轻轻说了一句。
她大概推测出刘含真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含真没太在意周寒的话,她这几日,心里憋的委屈正想找人倾诉。
她以前那几个闺中“好友”
,自从她家出了事,都躲着不见她。
“太师的情况在朝中传开后,一封封参杜太师的奏折便到了皇上面前。
这些反对太师的小人,太师好好的时候,装聋作哑。
太师一倒下,他们就开始上窜下跳了。”
刘含真说着,轻蔑地笑了一声。
周寒也想笑,这个刘含真,还说别人是小人。
“他们给杜太师安的罪名不少,什么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暗中操控朝政等等十几项。
皇上大怒,便派人调查杜太师和他的同党。
我父亲虽不是杜太师的同党,但和太师的来往不少,而且户部的董尚书就是杜太师提拔上来的人。”
周寒没有打断刘含真,而是在心里说:“你父亲是不是杜太师的同党,又岂是你能知道的。”
“这些小人,就拿户部先下手。
他们查出来董尚书在成武十三年益州旱灾,成武十七年,泫州洪水,贪没赈灾款,还有董尚书与手下人合谋,账面作假,贪污税银等等罪名。
董尚书做下的事,却牵连到我爹爹身上。
这与我爹爹有何关系?害得爹爹被罚银贬官,到偏远之地,我也落到这个样子。
朝廷那些小人,我真恨死他们了!”
刘含真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周寒默默地看着刘含真,任由她哭。
花笑则是翻了个白眼,离开周寒身边,到小馆门口站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