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刚才老爷不是说还要慢慢走吗,怎么又突然急起来。
“快去!”
见随从愣,吴合琦怒道。
“哎!”
随从应一声,小跑着去了。
江州码头外,有很多等客的车轿。
所以不多时,随从就带着一个车夫,一辆马车回来了。
吴合琦也不多问,跳上马车对车夫道:“去江州府衙!”
马车在江州城的街道上行驶,吴合琦却没心思去看街景,而是不断催促车夫,快些行进。
江州府前下了车,吴合琦抬头看去,心里便一惊。
以前他到这儿来,府门前,就是一两个江州府衙的差役在守着大门。
现在看守府门的,却是八名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江州军兵。
“干什么的?”
吴合琦登上石阶,便被兵士拦住。
“我是代滨水县令吴合琦,有公务要求见刺史宁大人。”
一名兵士轻视地扫了吴合琦一眼,十分不情愿地说:“等着!”
然后,他转身进去了。
不多时,那名兵士返回来,道:“宁大人在二堂,进去吧!”
吴合琦让随从和马车在府门处等候,自己进去了。
二堂上,宁远恒正在收拾手边的卷宗,抬头看到吴合琦,笑道:“吴大人,你来得正好,我刚看完你们滨水县呈上来的案卷。
吴大人在滨水县干得不错,政务井井有条,案件审判合理。
看来我调吴大人兼任滨水县令,没有选错人。”
“大人谬赞了!”
吴合琦心里苦,可面上不得不谦虚应对。
宁远恒摆摆手。
“并不谬。
江州府下的官员中,有几个能如吴大人实心做事之人。
这些人啊,真该好好点拨点拨。”
“有大人教导,相信众位大人定能有所警悟。”
“嗯,吴大人‘警悟’这个词用得好。
当初吴大人大义灭亲,将陈恭押送到府衙,我便把这些官员都叫来,让他们看看,拿着朝廷的俸禄,下欺民上欺朝廷的,是什么下场。”
宁远恒说得轻松,吴合琦心里却沉得像坠了铅块。
他心里怎么会不明白。
宁远恒把陈恭的事,拿到江州府的那些官员面前说,就是让这些官员看看,和他吴合琦走得近的人,照样被出卖了。
陈恭最后的下场是被抄没了家财,全家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