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化为了魂力消散在青铜城内。”
“听墨香的话，所以我等到了炼气中期，当天我就屠了王家，之后来到心远书楼。”
冯东章惨笑一声：“我不是怕死，只是想在墨香住的地方多待几天，徐门主，他们不是窝藏了我，而是被我逼迫的。”
徐青风僵硬地点点头：“他们无罪。”
“那就好。”
冯东章的心放了下来。
听完冯东章的话，叶云州把剑放了回去，其他监仙门的人也收起了兵刃，目光看向自家的门主。
所有人都同情冯东章。
监仙门门主徐青风瞥了一眼身后：“我信你说的，但，擅杀凡人七十三口，仍然要死！”
冯东章哈哈大笑：“死？”
“我早就不怕死了，死了之后我就能见到父母和墨香了，我也知道擅杀凡人该死。”
“但我想问问徐门主，徐大人，当初我们冯家被王家欺压的时候，你们监仙门在哪里？”
“当初我父母和墨香被王家逼死的时候，监仙门在哪里？我为父母墨香报仇之后，监仙门又在哪里！”
徐青风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冯东章明目张胆地嘲笑道：“你怎么一个字也不说，是不是无话可说？”
“哈哈哈哈。”
“墨香死后，我只有报仇这一个心愿，现在心愿已了，墨香我来找你了。”
说罢，冯东章鼓动仙力，瞬间撑爆了肉身。
“嘭！”
一声巨响，冯东章化为青烟消失不见。
徐青风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沉默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散了。”
监仙门的人走了。
叶云州没走。
他站在心远书楼前，看着冯东章自爆的点点痕迹。
这一点点痕迹很快就会消失，不出三天，就会有人清扫这里的血迹，更换这里的石砖，再过一段时间冯东章这个人只会出现在茶余饭后的闲谈里。
叶云州以前不认识冯东章，这是他见到冯东章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直到入夜。
群鬼再显，叶云州精神一振。
如果冯东章心中有怨恨，那他会化为厉鬼或者恶鬼出现。
叶云州足足等到半夜。
没有。
冯东章没有丝毫怨恨，他自爆的时候已经了却了所有心愿，墨香死的时候，他已经心存死志，活到现在只为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