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你’。
>现在我知道,它属于所有需要光的人。”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手机屏幕上。
>“依蛮是个好女人,比我勇敢。
>她敢爱你,也敢让你重新开始。
>替我谢谢她,替我照顾她。
>还有……别再自责了。
>那场雨夜里你抱着我哭,我已经听见了。
>所有的告别,我都听见了。”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秒轻微的杂音,像是风吹过空荡的走廊。
谢叛摘下耳机,整个人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窗外的风铃响得厉害,仿佛整个夜晚都在低语。他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不是崩溃,而是一种久违的释放??像一座封锁多年的堤坝,终于允许水流通过。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苏依蛮披着薄毯站在门口,眼神温柔而清醒。
“你听了吗?”她轻声问。
他点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她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她一直都在等你说‘我放下了’。”她说,“不是忘记,是放下。”
“我怕……”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怕我说出口,她就真的走了。”
“她不会走。”苏依蛮握住他的手,“只要你还在唱,她就在。只要小蛮还在画星星,她就在。甚至,当我抱住你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她??不是作为对手,而是作为同行者。”
他转头看她,月光落在她眼中,像撒了一层碎银。
“你知道吗?”她微笑,“我曾经最怕的是成为‘替代品’。可后来我才明白,我不是来代替她的。我是来和她一起爱你的。你们的过去那么深,而我们的未来那么长。我不需要赢过谁,我只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他凝视着她,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眼角一道淡淡的泪痕。
“谢谢你。”他说,“谢谢你让我知道,爱可以这么宽阔。”
那一夜,他们没有回床,就坐在窗边,说着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他说起大学时第一次见陈清,她在礼堂后台调试钢琴,阳光照在她发梢,像镀了一层金;说起婚礼那天,她穿着素白婚纱,笑着对他说:“以后每首歌,都要有我的名字。”
她说起自己最初听到《萤火摇篮曲》时的心碎,想起谢叛蜷缩在录音室里的样子,恨自己无能为力;说起小蛮第一次叫她“苏妈妈”时,她躲在厨房哭了十分钟。
他们谈了很久,久到东方泛白,久到小蛮在房间里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句“爸爸妈妈还没睡呀”。
清晨六点,谢叛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他敲下标题:《风语者?终章》。
他不再试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