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辛苦?后续诸多事务,还需大都督掌总决断,下官等唯命是从。”
贾玌笑着摆手,"诸位远道而来,不必拘礼。府内已备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周御史,请随我来,正好与本督说说京中近况,以及陛下对倭地治理的具体旨意。"
说罢便引着周廷玉往府内走去。
其余官员则被亲兵引往偏厅暂歇,奉上茶点。
这些官员大多第一次远渡重洋来到这新附之地,原本心中忐忑,只道是要在这蛮荒瘴疠之处受苦,更担心会受到军中将领的刁难。
如今见贾玌如此礼遇,皆感意外之余又大为安心。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官员抚着胡须感叹道:
"老夫在京中便常闻辽国公威名,今日得见,方知何为真正的国之柱石。弱冠之年,便为陛下平定辽东,如今又踏平倭岛,开疆拓土,更难得的是立下如此不世奇功,竟仍能不矜不伐,礼贤下士,实乃我大庆之幸啊!"
旁边一位中年官员点头附和:
"正是如此。下官离京前,内人还忧心忡忡,只道这新附之地必是野蛮未化,军中将领也多粗鲁难处。如今见国公爷这般气度,倒......显得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另一位官员接口道:"辽国公威震四海,却如此谦和待下,实乃罕有。想来有此明帅坐镇,倭地治理必能顺利开展,你我也可安心在此施展拳脚,不负陛下所托。"
又一人道:"正是此理。能在国公爷麾下效力,实为我等的福分。看他年纪虽轻,却沉稳干练,文武双全,怪不得圣眷如此隆厚。"
见一众同僚如此,方才率先开口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官员捋须颔首:
"老夫宦海沉浮数十载,历经三朝,纵观古今青史,多少少年得志者,或恃才傲物,或居功自矜。”
“纵是汉之霍骠骑,亦不免有'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之傲;唐之李卫公,亦有'天下英雄入吾彀中'之矜。"
他目光深远,继续道:
"然观辽国公,弱冠之年便建不世之功,北定辽东,东平倭岛,开疆拓土之功业,直追卫霍。”
“更难得的是,功高而不自居,位显而不自矜,待士以诚,接物以礼,实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这般胸襟气度,莫说当世罕见,便是纵观青史,能与比肩者亦寥寥无几。真乃天佑大庆,赐此栋梁!"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深以为然,皆庆幸能在这等明帅麾下任职,原本对于远赴海外的种种担忧顿时消散大半,反而对日后在倭地施展抱负生出了几分期待。
感慨之际,忽有一名年轻些的官员像是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道:
“说起来......国公爷如今已是一等国公,尊荣已极。此番东征,又是灭国之功,待倭地彻底平定,凯旋还朝之日,不知陛下会如何封赏?这...国公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