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河,在北岸抢滩立营!"贾玌目光如刀,"记住,此战关键在'半渡'二字——绝不可给八旗骑兵趁乱截杀的机会!"
熊文龙沉声应诺:"末将必死守滩头!"
贾玌又回头望向沈阳方向,"我军主力在浑河牵制皇太极主力,待苏瑾言部到位后——"
"三路合围!"
"命苏瑾言从东侧强攻沈阳城,把八旗兵往抚顺方向逼退!那里有我们准备好的'礼物'等着他们。"
众将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振奋。
沈阳城破——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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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推移,三更天,乃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刻。
浑河水面被搅得浑浊,浮桥的最后一根缆索完成系紧。
辅兵营的号子声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铁甲碰撞的铿锵声——熊文龙的六千人精锐已在岸边列阵完毕。
这六千人,去除先登营精锐,其余尽是骁勇善战的辽东老卒。
身披重甲,背负弓弩,手持火铳——以重甲步卒为主,为的就是在八旗兵的铁蹄下站稳脚跟!
“渡河!”
熊文龙低沉喝道。
铁甲洪流骤然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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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
"报——!"
一声急促的嘶吼骤然撕裂夜幕,沈阳西郊的八旗大营陡然震动。
着甲而眠的皇太极猛地睁开眼,翻身而起,指尖已扣在枕下短刀的刀柄上。
连日来紧绷的神经让他即便浅眠时也恍若置身战场,只消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便能将他惊醒。
"皇上!"探马跌撞入帐,嗓音嘶哑:"庆军——庆军正在渡河!"
帐外火盆燃动,光影摇晃。
皇太极双眼微眯,瞳孔在黑暗里收缩如针。
"说清楚。"
"庆军正在抢滩浑河北岸!浮桥已过半数,尚有半数人马仍在南岸!"探子急促禀报,"彼军扎营不稳,尚未来得及构筑完整防线!"
皇太极眼中骤绽精光——这是千载难逢的战机
帐帘掀起,寒风灌入。
多尔衮披甲而入,腰间钢刀未卸,脸上犹带警觉:"皇上,可是庆军突袭?"
"不错。"皇太极唇边浮起一丝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