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长大,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山沟里饿肚子!我这汤炖了整整八个小时,放了最贵的人参,就想着能给晓聪补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花白的头发还在滴水,真丝旗袍下摆沾满泥点,模样狼狈却难掩眼中的愤怒。
姨父紧随其后,鳄鱼皮手杖重重杵在玄关,杖头的镀金鹰首正对李思成眉心:“当年你创业失败,是谁把祖宅抵押给银行?要不是我和你爸四处求人,低声下气,哪有你今天的李氏集团?现在翅膀硬了,连亲儿子都敢藏?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事,我在商会都被人笑话!”老人摘下金丝眼镜,用力擦拭镜片,仿佛这样就能擦去满心的愤怒与失望。
空气瞬间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林宛如突然抓起茶几上的古董座钟,钟摆撞击声清脆如裂帛:“报警!现在就报警!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她脖颈青筋暴起,活像一只护崽的母兽,“让警察把这个疯子抓起来!还我儿子!我要他立刻、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李思成从保险柜取出一叠经过特殊处理的照片,画面里李晓聪穿着粗布衣裳站在模糊的背景前,脸上带着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倔强神情。“各位长辈,看看晓聪以前的样子。”他调出手机里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李晓聪戴着金链子在夜店与人推搡,酒瓶碎裂的瞬间,监控画面被保镖的西装挡住。视频里还能听到嘈杂的音乐声和人们的叫骂声,还原出当时混乱的场景。
二舅抓起照片凑近老花镜,镶金的麻将戒指在灯下晃得人眼晕:“这背景糊得跟打了马赛克似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合成的?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今天必须给个交代,不然这事没完!”姨父突然拍案而起,檀木茶几上的紫砂壶应声炸裂,滚烫的茶水溅在李思成脸上,烫得他眉头一皱。
“别拿这些鬼把戏糊弄人!”姨父怒吼道,唾沫星子飞溅,“你今天不交出晓聪,我现在就联合所有股东,冻结你在李氏集团的股份!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他从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纸页边缘还带着银行的烫金印章,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仿佛是对李思成的讨伐檄文。
窗外惊雷炸响,别墅的吊灯突然熄灭。黑暗中,林宛如的啜泣声撕心裂肺:“把我儿子还给我……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应急灯亮起时,李思成看见姨父手中的文件上,股东联名签名已经密密麻麻签了大半。他抹了把脸上的茶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声音冷得像冰:“给我六年时间。如果晓聪不能考上清北,我净身出户。但在这之前,谁都别想阻止我!”
暴雨仍在肆虐,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而在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李晓聪正举着生锈的铁锹,和“村民”们在堤坝上奋力加固沙袋。浑浊的洪水漫过他打着补丁的裤脚,冰冷刺骨,却无法浇灭他眼中的热情。远处传来王伯的呼喊:“晓聪,去帮张婶转移粮食!快!”少年抹去脸上的雨水,第一次觉得,原来靠自己的双手守护别人,是这么痛快的事。尽管身体疲惫不堪,手掌磨出了血泡,但内心却充满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而他并不知道,此刻家中正因为他,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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