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部分人在梁川办入宅宴的时候就已经来过。
他们也感慨梁川这宅子的华丽巨大,他们以前以为宗祠就是最大的房子了,没想到还有比宗祠更华丽的。
宗祠的左厢是女人的住所,右厢则是学堂。
孩子们把木墩搬到厢房里,按照高矮依次排开。
梁川按他们的个头,前面矮一点的,后面坐高的,力求十七个学生坐在一起,高度差不多。
每块土墩子前放着一个沙盘,沙盘里空空如也。
排完坐次,孩子们坐在宽阔敞亮的厢房里,一个个不时地四下张望,互相调笑着,这房子比自己家的还大还舒服!
大部分的孩子还是比较拘束,因为他们被爹娘打小放养在野地里,从来没有如此正式过,环境突换,有点不适应。
“记住你们的位置,以后都是这样坐,没有先生的肯,不得私下调座知道不。”
这算是梁川对所有学生的第一个要求。
“知道了。”
“嗯,懂了。”
学生的回答七零八落,此起彼伏,更有人愣愣地坐在木墩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以后回答要一起回答,不能各说各的,我问你们知道不,你们一起回答知道了!”
梁川哭笑不得,想起了当年自己上幼儿园的情况,也是傻傻的,天天不知道在干嘛。
“知道了!”
这次稚嫩的童声整齐地回荡在院子里,艺娘他们现在换到自己家的天井里来做竹编,听着整齐的回答声,几个人相视一笑,太可爱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各自回家,明早我会敲三通锣,锣响之后便会上课,你们不许迟到,迟到者。
。
。
。
不新衣服!”
梁川卖了个关子,说了一个不是惩罚的惩罚。
对于些穷苦出身的子弟,对他再怎么体罚怎么责骂只会让他们心里有阴影,他们需要的是刺激,是鼓励,让他自己认识到自己不比别人差。
他们身上的衣物都有些许破旧,小孩子最喜欢穿新衣裳,用点小手段就能让他们乖乖地来上课,这不是两全其美。
一件衣服对一个成人来说或许不值一提,可是对孩子来说,可能世界的全部。
梁川上学时就因为天天两套衣服轮换着,换了好几年,同学在背后偷偷嘲笑自己穷酸,那滋味不好受哟。
果不其然,衣服的诱惑力是巨大的,“真的!”
这些孩子兴奋得从木头墩子上跳了起来,乐开了花,他们过年都难得买一
件像样的衣服,一件旧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眼巴巴地就是盼着有一件新衣服穿。
“记住了,明天锣响之后没到课堂的人,可就没有新衣服穿了。”
梁川怕他们记吃不记打,又灌了一碗迷魂汤。
“我明天第一到!”
“我也是!”
“是我第一个!”
孩子们激动得巴不得晚上不用睡觉,明天快快来临来才好。
个个眉开眼笑地离开了课堂。
“学习如此功利,好吗?”
孟良臣问了梁川一句。
“这个衣服是我们学堂的一部分,以后你就懂了。”
“咱们学堂还没有名字,你不打算起一个吗,好比你的望乡。
。”
梁川的头轻扬起一个高冷的角度,眼睛凝视着门外的远方,手背在背后,一副指点江山的雄姿,“当然要取一个响亮的名堂,咱们学堂现在是一文不名,可是不久后的将来,必将会名动天下,成为天下人皆知的一等学府。”
“谢谢。”
孟良臣的话有时候让人觉幽默,有时也让人觉得玩味,谢谢?
“咱们这个学堂我决定了,以后就叫‘清华’吧!”
梁川傲挺立着,是了,只有这个名字了。
神来之笔!
孟良臣神采奕奕,同时脱口而出:“惠风荡繁囿,白云屯曾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