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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兴化这里流行白漆,入乡要随俗。
屋顶上的青瓦让小徒弟去做泥水工,搭好屋梁后这个活就有序地展开,到现在屋顶片片青瓦鳞次栉比,走进大门看着门上瓦片,那排列就让人赏心悦目。
院子里就是天井,梁川眼睛没有看天上,而是细细地去看了看天井底下。
赵达一看梁川在注意天井里的细节,就主动开口道:“东家我们在天井里留了三条水道,水道内高外低,左右各一条,大门下还有一条。
整栋宅子的基底我们多铺了一层金砖,这砖我看过,比青砖还好,砖面如光,防止宅基过潮,积水顺着这些砖头制成的水道就能排到屋外,即使有一边堵住了,其他两边还能再挥排水的功效!”
梁川大喜,这何麓山脚下今年肯定是比较反常的,但是学过地理的都知道,住在深山前,降雨量都会比较丰富,加之东南年年不会缺席的季风,地形抬升下,春雨秋冬阴雨绵绵,要是家里过潮,蚊虫容易滋生,这房子也不住不了多久。
“老赵还是你经验丰富,想得如此周到。”
“应该的。”
“老赵,这天井里能挖口井吗?”
赵达没想到梁川会突奇想,想在天井里挖口井。
自己家里有井那是会主便很多,只是那要在盖房前综合考虑方位,等房子盖好了再说要打井,如果方位不对,加之水眼在大门正后面,那怎么办?难不成要把井挖在天井中间?
“东家,这方位?”
几个师傅陪在后面,一听梁川的话都有点面露难色。
“方位就不需要考虑了,你们稍微算一下,差不多就好,不犯冲。
有难度吗?”
梁川也不希望给他们添麻烦。
“那倒不至于。
我晚点再请师傅来掌掌眼,寻口好井。”
一听梁川要求没那么严苛,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梁川又说了,“老赵,我打算从山上把山泉水引下来,你看这个法子行得通不?”
“怎么个引法?”
四个人听得心里毛,这东家不是没有想法,而是
想法太多啊,急死人,每样都是这么张口就来。
梁川将茶园引山泉水的法子跟他们说了一下,赵达这次倒是摇了摇头道:“东家,你的想法是挺新奇的,但是在我看来就并实用。
竹子是良材但是输水就易腐烂,这竹子引水管需经常更换。
这水流经地表,免不了动物他人染指,万一污了,饮入腹中会出问题。
而且有活水引来家中是好事,但是另一方面家里就没办法保持干燥了,排水道的作用便会减弱,蚊虫易生,也是一个弊端。”
行家有没有,出手便知晓。
赵达不愧是老把式,一眼就看出这问题所在,娓娓道来说得梁川也不住地点头。
是的了,这水不像后世的金属水管,埋在地下无法破坏,要是来个死对头,就说那三个刚被自己收拾的保正,窜掇一下他们村里人来下点巴豆,毒不死也能拉好几天。
这个时代的最大的敌人不是犀利的刀剑或是神威的弓驽,而是那无处不在致命而没有特效药的病菌!
不可否认中医到了大宋朝不管在药理上还是临床上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但是没有抗生素,没有生理盐水,还是抵不住破伤风的威力。
而蚊虫恰恰是这些高危病毒的传播和携带者。
在方便和卫生二者选其一,梁川还是宁愿选择卫生。
赵达领着梁川,逐一介绍了屋堂内的布置打算后,梁川也插不上话,因为生活方式不一样,梁川对现在的建筑理念一无所知。
要是让梁川选是坐便还是蹲坑,梁川还能说个一二。
赵达跟他说这个门板怎么雕花,怎么个朝向法,梁川只能呵呵了。
这个宅子五开二进,只有一排后房,右厢梁川是要留作何麓办学堂用的。
左厢呢就给叶小钗李初一招弟他们睡觉用就好了。
估计右厢这么多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