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万人颅铃,门扉紧闭,却透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她缓缓抬手,探入怀中。
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木屑。
那是太庙废墟中拾起的半片牌位残骸,上面残留着母亲的名字。
三百年的冤,十八代的谎,三十年的痛,全都藏在这薄薄一片焦木之中。
她的指节收紧,
数据流开始紊乱,光幕上的冤魂影像出现撕裂与延迟,仿佛整个审判系统的根基正在崩塌。
下一瞬,她眸光一寒,毫不犹豫地将那片牌位木屑置于判魂笔尖之下——
火焰无声燃起。血光如墨,逆流而上。
那片焦黑的牌位木屑在判魂笔尖燃烧的瞬间,并未发出寻常火焰的噼啪声,而是像一口沉寂千年的古井骤然崩裂,无声地炸开一道贯穿阴阳的记忆洪流。
沈青梧识海轰鸣,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刺入神魂——那是她前世枉死时的痛楚,是三百冤魂临终前不甘的嘶吼,更是母亲被活焚于太庙那一夜,烈焰中最后一声“青梧……逃”的残音!
火焰升腾,却无温度,只有一股冰冷至极的怨念自燃成光。
审判台上的光幕剧烈震颤,撕裂般的延迟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清晰到令人窒息的画面:
废太子萧承稷被铁链锁喉,跪在冷宫石阶上,十指深深抠进青砖缝中,指甲翻裂、血肉模糊,口中含糊喊着“玉玺……藏在……”,话未尽,一柄淬毒金匕已没入其心口。
画面停滞在他瞳孔扩散的最后一瞬——眼底倒映出当今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