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玉锁,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锁面。
刹那间,银焰自锁心燃起,顺着雪地悄然蔓延,如蛇行迹,精准缠上萧玄策留下的足印。
一步,两步……火焰无声跳跃,仿佛在传递某种讯息。
萧玄策猛然回头!
隔着漫天风雪,他望向那片屋檐阴影,虽不见人影,却感到一股冰冷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死亡的味道,也是审判的气息。
“是你吗?”他声音低沉,穿透风雪,“是你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什么?”
无人应答。
唯有玉锁微光一闪,随即隐没于黑暗。
他站在原地,掌心伤口仍在渗血,混着血水滴落。
可他知道,刚才那一瞬的感应绝非错觉。
那个早已“死去”的女人,不仅活着,还在用某种超越生死的方式,操控着这场疯狂的棋局。
而他,竟成了她手中唯一能看清真相的“眼睛”。
当夜,萧玄策独坐乾清宫龙案之后,朱笔悬于诏书之上,欲下令封锁六宫彻查碑林邪祟。
墨尖微顿,忽地——
一滴血,自笔锋垂落。
他皱眉,抬手查看,并无伤口。
再看砚台,黑墨深处,竟缓缓浮出血丝,如藤蔓般缠绕笔杆,最终汇聚成一颗殷红血珠,坠入空白纸面,晕开一朵妖异之花。
他怔住。
缓缓展开一张本该空无一字的密报,指尖轻抚纸面。
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
可此刻,一行极淡的银色字迹,正从纸纤维中缓缓浮现,如同来自幽冥的低语——
“你想知道的真相,正在醒来。”当夜,乾清宫内烛影摇红,龙涎香缭绕如雾,却压不住那一缕自砚台深处渗出的血腥。
萧玄策执朱笔于诏书之上,指尖微紧。
他本欲亲笔写下封锁六宫、彻查碑林邪祟的圣谕,可就在笔尖垂落的一瞬——
“滴。”
一滴血,自墨中浮起,无声坠入纸面,绽开一朵猩红妖花。
他瞳孔骤缩,手腕未动,掌心无伤。
可那血珠竟似有生命般,在黑墨里蜿蜒游走,缠上笔杆,顺着笔毫攀爬,最终汇成第二滴、第三滴……直至整池墨色泛起暗红涟漪。
“荒唐。”他低语,声音冷如霜刃。
可当他展开一张原本空白的密报时,喉间忽地一滞。
字迹浮现。
不是写上去的,而是从纸纤维内部缓缓渗出,银光微闪,如同冥河倒映月华——
“你想查我,先照照自己的心。”
空气仿佛凝固。
殿外风雪扑窗,烛火剧烈晃动,映得他面容半明半暗。
那行字静默片刻,竟开始扭曲、重组,化作一幅残影:断碑之下,女子披发立雪,左眼空洞无神,右眼燃着幽蓝银焰,手中玉锁链动,似牵动天地命脉。
她不是鬼魅,不是幻象。
她是审判本身。
萧玄策猛地合拢密报,指节发白。
良久,他起身走向铜炉,将纸投入火焰。
火舌舔舐纸角,瞬间卷曲焦黑。
就在即将焚尽之际,火光中竟浮现出她的轮廓——沈青梧站在烈焰中央,唇未启,声却直贯脑海:
“你所追寻的真相,不在宫墙之内,而在你不敢触碰的记忆深处。”
他不动,唯有呼吸微沉。
火灭了,灰烬飘散。可那一幕却烙进识海,挥之不去。
“沈青梧……”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像是确认,又像是质问,“你到底想让我看见什么?”
答案不在诏书,不在密探回报,而在他自己胸腔里那一阵莫名灼痛——每当想起她,心口便似有银丝穿刺,细密而真实。
他忽然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操控朕?你以为朕会因几行血字就动摇?”
可话音落下,他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