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抚过刻线,眸色幽深,低声问:“老东西,你说她还能撑几段记忆?”
无人应答。
唯有窗外风起,吹开半扇雕窗,一片银发悄然飘落,轻轻覆盖在摊开的地图之上。
地图所绘,正是西疆骨诏阵旧址——当年伪造天律、构陷忠良之地。
如今边缘已被朱笔圈出三处新点位,墨迹未干,像是某种倒计时的标记。
寂静中,烬瞳金钗忽地剧烈震颤,几乎从沈青梧发间脱落。
她猛地蹙眉,心口银印隐隐作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刺穿神识。
就在此时,通冥台外传来杂沓脚步声与孩童啼哭。
一名小内侍慌张禀报:“启、启禀才人……有个孩子被押来了,说是……抄过伪律……双手沾朱砂,嘴里一直念‘我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