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字浮现不过三息便消散,可她已跪倒在地,捂嘴痛哭,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而在千里之外,边墙尽头一座荒庙中,烛哑——那个曾为她引路、最终自焚封印影契的老妪,油灯早已熄灭多时。
可就在火焰熄灭的瞬间,她的嘴角竟缓缓扬起,仿佛听见了什么遥远却熟悉的声音。
风穿破窗棂,吹散最后一缕青烟,像是某种承诺终于抵达终点。
镜头拉远。
通冥台上,铜铃无风自响,一声,两声,三声……似在回应,又似在预警。
宫墙最深处,一处无人踏足的偏殿檐角,一块崭新的青铜匾悄然挂起。
黑底金字,四字凛然:
断契堂立。
无人知晓何时所立,何人所悬。
可但凡路过之人,皆觉心头一悸,仿佛有双眼睛,正从看不见的地方,冷冷注视着他们每一寸罪孽。
沈青梧站在残院最高处,望着那匾额方向,眸光深不见底。
风拂过她鬓边碎发,带起一丝极轻的叹息。
真正的审判,还未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