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她前世师父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曾为她偷偷送过饭的姑娘。
霍沉诬她家通匪,一夜灭门,尸骨无存。
她曾发誓要查清真相,却始终不得其踪。
如今,她的血,竟成了书写“罪契”的墨?
沈青梧静坐良久,殿内无风,烛火却剧烈晃动。
她缓缓取出一支金钗,锋利尖端划过手腕,鲜血滴落,在空中凝而不散。
她以血为墨,指尖疾书,一道赦印悄然成形——古老、晦涩,却带着地府本源的威压。
“你们用女人的血写罪……”她轻声道,声音如冥河低语,“那我就用女人的血,写回真相。”
话音落,窗外天色骤暗。
一道石碑虚影浮现半空,正是石语真身投影。
碑面裂开新纹,浮现八字箴言:
血可污墨,亦可净契。
与此同时,文渊阁最高层,尘封已久的《律刑总录》忽地无风自动。
封面之上,那抹象征至高律权的朱砂,竟缓缓渗出一颗血珠,沿着书脊滑落,滴入地缝,无声湮灭。
而在皇城各处,一些名字已被悄然誊抄于新的卷宗之上。
笔尖落纸的瞬间,某位尚书猛然惊醒,冷汗浸透朝服——他竟梦见自己提笔写下一人姓名,落笔刹那,那人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