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脱落!
“啊——!”宫女痛醒,双眼翻白,喉咙挤出非人的哀鸣。
远处,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靴底踏碎枯叶,带着金属碰撞的冷音。
铁手来了。
她没时间了。
沈青梧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在宫女额心重重写下“赦”字。
那一瞬,她以残魂为引,以命格为押,强行改写此胎命数。
“你生下的不是祭品。”她贴在宫女耳边,声音沙哑却坚定,“是证人。”
话音落,宫女惨叫一声,羊水破裂,血染床褥。
而门口,阴影晃动,铁手的身影已映在窗纸上,手中铁钳泛着寒光。
沈青梧缓缓转身,掌心紧握那枚青铜模具——“壬”字刻痕深深嵌入皮肉,像一道宿命的印章。
她站在产房中央,背对血床,面对来敌,灰袍猎猎,如冥途临凡。
这一胎,我要定了。
烛火摇曳,映出她倚墙而立的身影。
左手三指已彻底发黑、萎缩,一节节断裂坠地,无声落入布袋。
她将断指收好,连同主棺灰烬静静封存。
那里,还空着六个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