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惋,“如果不是白鹰国暗中勾结了激进派内部那些心怀鬼胎的叛徒……如今坐在首领位置上的,本应是萨哈拉。伊兹玛也会是他身边最坚实的臂膀。”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沉重:
“那场精心策划的袭击与背叛,不仅夺走了法蒂玛父亲和母亲的生命,她也险些丧命。最后,是她在亲人的尸体堆里屏住呼吸,才侥幸躲过了清扫现场的杀手。”
“当伊兹玛不顾一切带人赶到时,现场只剩下满地的尸体……而年幼的法蒂玛,从那一刻起,便开始了在街头流浪的生涯。”
哈姆咬了一口面饼,仿佛要借这个动作压下心头的波澜,才继续道:
“但或许是否极泰来,这孩子的天赋和韧性实在惊人。她靠着一双拳头,硬是在鱼龙混杂的底层打出了名堂。后来伊兹玛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她时,她甚至已经独自收拾掉了一伙前来滋事的流寇。”
“自那以后,”哈姆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暖意,“赛德部落不仅多了一位凭借绝对实力赢得所有人尊敬的‘第一勇士’。伊兹玛更多了一位被他视若己出的‘掌上明珠’。”
苏然听完,眼眸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忍,轻声说道:“这……她竟然有这样的过去……”
“在沙海,这样的故事并不罕见。”哈姆的语气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这里的秩序总在崩塌与重建间循环。无论是伊兹玛,还是当年的萨哈拉,他们追求的,无非是终结这个循环,为这片土地建立一个真正持久的秩序。”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像法蒂玛这样能活下来,并且变得如此强大的,是极少数。更多的人,最终只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某片不为人知的沙丘之下。”
“如此说来,”元凤冷静地接过话,他的目光仿佛已穿透墙壁,看到了那位未来的对手,“我们即将面对的,不仅是一位强敌,更是一位背负着整个沙海悲剧与希望的战士。”
“没错,”哈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以她那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恐怕此刻早已磨得伊兹玛首领没脾气,为她争取到上场的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