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之子】的手笔。”元凤冷静地补充,目光依旧锁定着台上气息危险的哈桑。
“具体背后是谁在操纵,水很深。”哈姆的声音带着沙场老兵的沉郁,“我在猎魔人服役时,没少处理过这类‘失控品’。他们极不稳定,危害性极大,我曾带队清剿过不止一队。”
哈姆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被岁月磨砺后的钝痛,“但这些实验室的污秽,只是冰山一角。”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段让他最终做出抉择的岁月。
“我亲眼见过,白鹰国如何打着清剿【毁灭之子】的旗号,将一整片不愿归附的绿洲化为焦土”
“也见过他们如何暗中扶持流寇,让本可平息的部族冲突蔓延成无法收拾的血战……一切,都只为了维持沙海‘可控的混乱’,让他们能永远以‘救世主’的姿态在这里攫取利益。”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沙哑。
“我之所以离开猎魔人,除了这些肮脏的勾当,更因为一个人。就是当年那个……把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混蛋。”
“他性子比我直,看不下去这些龌龊事。最后,他选择用最直接、也最愚蠢的方式抗议,脱下军装,站在军部门前,高举着证据,想让所有人都看清真相。”
“然后……”哈姆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才用近乎冰冷的平静继续说道,“他就‘被自杀’了。官方报告说是‘精神失常,意外身亡’。”
哈姆转过头,不再看任何人,目光投向喧嚣的竞技场,却仿佛什么都没映入眼帘。
“从那天起,猎魔人的徽章对我来说就只剩下耻辱。我带着他的那份,离开了那里,最终在这片沙海里遇到了【女王】。”
“这种东西留在世上,会对沙海造成多大危害?”元凤的声音冷得像冰。
“看他们的实力。”哈姆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厌恶,“实力越强,身上的血债就越多。他们以他人的死亡和痛苦为食粮,滋养自身。死者越凄惨,痛苦越深重,他们获得的力量就越强。”
“他们存在本身,就是对生命的践踏。”
元凤眼中紫金色的微光一闪而逝,他已有了决断。
“明白了。”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既然如此,原定计划作废。接下来的策略,只有一个——”
“清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