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拧了一下。
那种痛,来自灵魂深处,仿佛有谁,在千里之外,隔着时空,握住了他的命脉。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道被银纹划破的伤口,正缓缓渗出金色的血。
不是红,不是褐,而是纯粹的、流动的金液,散着微弱却摄人心魄的光。
血液滴落在岩石上,没有散开,反而如水银滚动,自行汇聚成一个微型图腾——一头昂咆哮的麒麟。
叶清歌屏住呼吸。
她见过这种血。
十年前,她在宗门秘典中看到过一幅壁画:远古时期,最后一位麒麟传人战死于归墟门前,其血落地生莲,开出一朵金色曼陀罗,花蕊中浮现出通往彼岸的地图。
而现在,同样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你的血……能打开归墟。”
她喃喃道。
李沧澜看着那朵由自己鲜血凝成的花,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悲凉:“原来我不是钥匙,是祭品。”
“未必。”
叶清歌拾起寒渊剑,剑身映照出她冷静的面容,“既然他们怕你走到终点,那就说明你还活着就有变数。”
她将剑尖轻点玉简,一道极寒剑气注入其中,银纹顿时冻结,星图光芒减弱。
“我们还有时间。”
李沧澜望着她,许久,点了点头。
他缓缓站起身,双腿仍有些软,但脊梁挺得笔直。
他捡起一块碎石,用力在岩壁上刻下一个符号——那是母亲教他的古老记号,意思是“我来过,未死”
。
然后,他望向东南方。
风沙漫天,天地苍茫。
可他知道,那条路,必须走下去。
无论前方是坟墓,还是真相。
他迈步向前,脚步虽缓,却不曾迟疑。
叶清歌紧随其后,寒渊剑归鞘,手却始终按在剑柄之上。
玉简被收入怀中,不再震动,却在黑暗中悄然流转着微光,仿佛一颗沉睡的心脏,等待再次搏动。
而在千里之外的幽谷深处,一座沉寂千年的石门缓缓震动,门缝中渗出丝丝金雾,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归墟之路,已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