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麒麟族以血为契,以玉为钥,开秘境的,就是‘契子’。”
叶清歌接过玉,声音更冷:“让路。”
三人对视,终于退开。
可有人低声嘀咕:“契子……不是七百年前就被灭了的命定之人吗?怎么……又来了?”
——
玄鉴长老在煮茶,紫砂壶底下烧着魂火,茶香清。
弟子一报信,他手一抖,茶杯差点摔了。
“带他们去藏经阁偏殿。”
他声音沉,眼里闪过一丝慌,“快。”
偏殿里,九盏青铜灯悬着,灯芯蓝火跳动,墙上影子乱晃。
玉放在阵心,长老盘腿坐下,指尖凝出一道灵识,慢慢按向玉面。
“轰——”
一股老意念冲出来,三个弟子当场昏倒,吐白沫,七窍流血。
长老嘴角冒血,不撒手,反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在空中画“九宫解封阵”
,九道血符绕玉,像锁链缠上。
李沧澜一步上前,手盖玉佩,体内混沌灵窍一开。
那股冲劲儿顺着掌心进来,被他一口吞了七成,反手吐出三成,送进长老经脉。
长老身子一震,眼里惊:“好小子……拿你的‘吞’去‘渡’,歪打正着。
这玉的封印,本就是给‘吞天者’设的。”
玉猛震,银光暴涨,整个殿亮如白昼。
光里浮出一幅星图——山如龙,河似脉,九座火山围着盆地,中央四个字:麒麟秘境。
李沧澜瞳孔一缩。
混沌灵窍突跳,眼前一变——火山群中立着石门,门后冰光流转,寒气凝霜,四壁如镜,映着无数沉睡的人。
水晶棺里,女人闭眼,眉心红印像火,黑铺开如夜,手指微曲,像在等人牵手。
那冰宫……跟深渊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娘……就在那儿。”
他嗓子哑了,声音不成调。
幻象一闪就没了。
玉背面那四个字“天锁将崩”
突然渗出血线,像活蛇,缠上他手腕,冰凉,可又像亲人碰他。
长老喘着,抹掉嘴角血,死死盯着玉:“这玉不是死的。
它是钥匙,也是试炼。
进秘境,要三滴真血,不然门不开,人得死。
而且……每滴血,都会叫醒一部分‘它’。”
“它?”
李沧澜问。
“麒麟。”
长老压低嗓,“不是一头,是一族。
它们没死,是被锁了。
你这块玉,是它们最后的心核。”
李沧澜低头看玉,麒麟的眼珠又动了动,女人的睫毛,好像轻轻颤了一下。
“它在等我。”
他声音低,“不是现在,是早就等了。
从我七岁被推进噬魂渊那天起,每一步,都是它安排的。”
叶清歌盯着玉,忽然说:“昨夜它吸你血时,我的剑鞘震了一下。”
她抽出半寸剑,青光一闪,剑脊上浮出一道细纹,跟玉边的金纹严丝合缝,“跟你娘袖口的纹,对上了。”
李沧澜愣住。
他想起幽冥殿主临死前的话:“你是‘契子’,是破锁的人。
你的血,是钥匙的钥匙。”
原来从七岁开始,每一步都是算好的。
被宗门扔了,被仇人追,连断臂那场伏击……都是为了让他血更纯,让他的灵窍更像“吞天”
的东西。
“秘境在哪?”
他问。
长老抬手,星图一凝,指向东南:“三千里外,葬火原。
九火山口,雷暴不断,鸟都飞不过。
上古记的,麒麟族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那儿。
天锁降下,封了整个族,只有‘契子’用血破封,才能开门。”
李沧澜握紧玉,吞噬值早满了,系统没动静。
直到眉心一震,混沌灵窍里,一声低吼响起,像有什么巨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