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踏,没吐血,没力竭,反而觉得经脉通了,灵窍浊气降了1。
黑麒麟碎片安静了,像被驯服的狼,趴着不动。
“麒麟踏天步,”
他低声,“不是逃命的步子,是斩命的刀。”
抬手抹掉鼻角渗出的血。
刚才三步,每一步都撞上未来反噬,他没躲,硬扛。
代价是神识裂了道缝,得养几天,但值。
他不再只是“吞东西”
的怪物。
他是“吞因果”
的猎手。
天外那只眼还在看,但他不怕了。
你看我,我就吞你投来的“看”
。
你盯我,我就把你盯我的痕迹,炼成踏天的台阶。
他低头看左臂。
黑线贴着皮肤,安静得像条冬眠的蛇。
他知道它在等,等朔月暴走,等他失控,等他变成纯粹的吞噬机器。
那一天,血会冲开封印,他会亲手撕碎所有亲近之人,成为天道弃子。
但现在,他有了反制的法子。
反哺机制,不是弱点,是钥匙。
吞得越狠,反哺越多,反而能稳住血脉。
只要节奏对,不贪,不疯,他就能在暴走边缘走钢丝。
他盘膝坐下,闭眼。
不是修炼,是“清账”
。
把过去吞的几件法宝、三个修士、一片毒雾的因果链,挨个翻出来。
不是逃,是主动消化。
每一条,都用吞噬域一点点磨,把怨、执、咒全炼成源,反哺回流,稳住经脉。
他看见那个被吞的剑修,临死还在喊女儿的名字;毒修在山洞写遗书,说对不起娘;那片毒雾本是医者为救瘟疫炼的药,被奸人夺走,反成祸。
他不再只当他们是“资源”
。
他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他们的执念,他们的不甘。
一边炼,一边在心里默念:“我吞了你,也背了你的债。
你的怨,我来偿;你的路,我替你走完。”
灵窍浊气从15降到13。
他睁眼。
天没亮,也没暗。
时间在这儿没意义。
天梯无尽,风无始无终,像整个世界都卡在第八阶上。
但他知道,自己变了。
不再是见宝就吞、见敌就噬的愣头青。
他现在懂了——力量不是吞来的,是“控”
出来的。
吞得狠不算本事,吞完不疯,才是真强。
他站起身,活动肩膀。
肌肉拉伸,出细微爆响,像体内某道锁在松动。
低头看手,五指张开,指尖泛着暗金,是吞噬域和血脉融合的征兆。
下一刻,眉心一烫。
混沌灵窍深处,那滴刚凝出的麒麟真血,突然自己动了,顺着经脉往下,停在心脏附近。
不是要爆,是“预警”
。
血脉暴走,进入倒计时。
他摸了摸胸口,笑了。
“来得正好。”
抬脚,不是下,也不是上。
而是原地,又踏了一步。
这一踏,没位移,没光,只有一声闷响,像踩碎了看不见的锁链。
他站着,衣角微动。
下一秒,指尖黑,经脉鼓动,像有蛇在皮下爬。
黑线从左臂爬到肩,皮肤浮出蛛网般的暗纹,是血脉要破封的征兆。
可他不慌。
反而闭眼,把吞噬域沉进灵窍最深处,锁住那股要喷的力。
“你想出来?”
他低语,“那就出来。”
他不压,不封,反而撕开一道口子。
黑气冲出,卷砂石,撕空气。
可就在要吞他神识的刹那,反哺启动——吞噬域把暴走之力反炼,10化作清凉流,注入经脉,稳住心神。
他站在风暴中心,衣袍猎猎,黑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