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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鞘……不是兵器。”
他嗓子挤出一句话,“是封印。”
“封什么?”
“封我。”
话一出口,心口猛地一烫,像有根线从心脏扯到脑门。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冷汗直冒。
灵窍裂得更狠,紫晕爬到脖颈,血脉反噬提前来了——朔月没到,血先乱了。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麒麟血在撞经脉,像关太久的野兽,要撕笼子。
叶清歌立刻出手,剑鞘轻点他腕脉,青光顺着经脉流进去,压那股乱冲的血。
她咬牙,额角青筋跳:“别硬撑。
你现在站都站不稳,还想挖什么?”
“不是我想。”
他抬头,眼神亮得吓人,像烧着一股疯火,“是它在拉我。
灵窍、梦、这鞘……全在指一个事——我不是天生被关的,是被人‘塞’进来的。”
他指着胸口,手微微抖:“我娘不是难产死的。
她是……把我放进这个世界的人。
拿她的命,换我的命。
可她没说,我到底是谁,又为啥非得藏。”
叶清歌脸色变了。
剑鞘猛地一震,表面裂开一道细缝,边缘泛着暗金,像封印快撑不住了。
“不能再试。”
她收回剑鞘,死死攥着,指节白,“刚才那画面,已经到极限了。
再试一次,它会碎。
这不只是传家宝,是我叶家三百年气运的根……不能毁在这。”
“那就别试。”
李沧澜喘着气,从怀里摸出一块清心玉,碾成粉抹上眉心。
寒气冲脑,灵窍的躁动压了点,可血脉里的灼痛还在。
他闭眼,调出混沌灵窍里最后一点干净灵力,加上噬灵眼的低阶本事——看能量的“痕”
。
这回,他不看符文,只看残留的印子。
剑鞘表面,全是细小的能量旧迹,像树年轮,记着每一次触碰、封印、觉醒。
他顺着最深那道追,指尖在空中轻轻划,像在读一本没字的书。
终于,在符文底下,他摸到一个被盖住的图腾。
麒麟踏月。
四蹄悬空,尾巴扫天,月亮碎了。
那图案极小,藏在符文缝里,要不是他有噬灵眼,根本看不见。
可那气息,跟他每晚梦里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你……”
他低声,声音有点抖,像是快哭出来,“我娘留的记号。
她怕我忘了她,就把她的‘信物’,刻在这封印上……她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你确定是你娘的?”
叶清歌皱眉,语气迟疑,“可这鞘,是我外祖传我妈,我妈传我。
它至少三百年了。
你……才二十出头。”
“那就说明——”
他睁眼,金光一闪,像有什么老东西在瞳孔里醒了,“你外祖,认得我娘。
甚至……可能参与了那场封印。”
空气一下子静了。
风停了,连远处庙墙上的焦手印都不冒紫气了。
天地像是屏住了呼吸,等这句话落地。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躲不开的真相——这把剑鞘,不只是叶家的传家宝,是连着两个家族、横跨三百年的钥匙。
它不是偶然到她手里的,是被安排好的。
李沧澜忽然笑了,笑得有点疯,嘴角裂开,血顺着下巴滴:“所以你娘当年封我,不是为了杀我,是为了‘锁’我。
她知道我会醒,知道我会吞天吞地,知道这身子撑不了多久……所以把鞘留给你——等你长大,等你遇见我。”
“然后呢?”
叶清歌声音冷得像冰,“等我亲手把你再关回去?像她那样,拿命换一个‘平衡’?”
“不。”
他摇头,慢慢站起来,右臂还在流血,可背挺得笔直,“等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