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在一处繁华港口的所在地。
“所以你看,这里的混乱恰恰证明了柏拉图的观点,我们需要一个哲学领袖来建立秩序”
“秩序?朋友,这里的混乱本身就是一种更高级的秩序,是无数人追求利益的自然结果,这才是‘逻各斯’的体现”
“听着!
‘海豚号’急需二十个强壮的水手!
工钱日结,包你活着回来!
有胆子的就来”
“什么?!
运费又涨了?这些该死的吸血鬼!”
“把这份合约送到银行家的府上,告诉他,利息可以再谈,但我的船必须在月圆之前出港,如果耽误了我运往意大利的橄榄油,他就得赔钱!”
港口处,到处都是扯着嗓子的喊叫,铁器碰撞的脆响,还有重物砸在木板上的闷响。
除此之外,便是成千上万的交谈,讨价还价、咒骂与大笑汇成一片,从不停歇。
这里,是希腊最为繁华的海港,也是整个希腊海上力量最强大的区域所在。
“看看是谁回来了!”
“欢迎回到比雷埃夫斯港!
柯林斯的生意人们!”
柯林斯的三十几艘大船缓缓靠近港口,不少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将目光投了过去。
他们很快就抬着自己的货物朝着那些大船冲了过去。
“这是上等的橄榄油!
要不要看一看!”
“这是黑海运过来的粮食,只要两德本金币就能买一吨!”
这里的人们出的口音各不相同。
当然,要是在通往港口的长墙大道上,就更难分清谁是雅典人了。
那里到处是肤色黝黑、满口腓尼基口音的商人,正为一批圣埃及的纸莎草的价格争得面红耳赤。
还有几个裹着华丽波斯地毯的水手,刚从酒馆踉跄而出。
角落里,一位斯巴达人紧皱眉头,他显然不适应这比战场更甚的、由财富与欲望驱动的混乱。
在这里,一句“让开”
,甚至可能被同时用五种语言喊出。
“雅典的比雷埃夫斯港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呢。”
“嗯?那些是什么?是新造的船只吗?”
柯林斯的大船上,一个时不时将手伸向口袋摸一摸沉甸甸钱袋子的商人,则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在那里,是雅典着名的造船中心。
港湾内排列着数十座船坞,无数工人正忙碌地打造、修理各类船只。
在那里,几家船厂的主人聚集在港口附近一家酒馆中,觥筹交错间,尽是他们的生意。
桌上摆满了当地特色的海鲜和葡萄酒,而空气中,则是弥漫着美食和酒精的味道。
“你们听说了吗?圣埃及要参加世界会议了!”
一位皮肤黝黑、留着短须的船厂老板炫耀似的挥舞着酒杯。
“你们还不知道吧?”
“我刚刚得到消息,圣埃及的圣法老可能需要一艘体面的船。”
另一位体型肥胖的船主嗤之以鼻。
“圣埃及?我早就知道了!”
“不过,那个连像样船坞都没有的国度,居然也要出海了?”
“他们该不会打算用几千年前的那种芦苇船漂过大洋吧?”
“也不知道,他们的圣法老坐着芦苇船过来参加世界会议会是什么场景。”
“你们想想看,一个王国的国王,坐在芦苇船上,那会是什么画面?”
周围爆出一阵哄笑,显然,芦苇船在这里,已经是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海上船只。
“说真的,我也听说了这消息。”
第三位船主摸了摸自己修剪精致的胡须,而后继续开口。
“我认识一个人在城中有小道消息,他说圣埃及的圣法老现在一定非常着急。”
“因为,他们没有船的话,就没法跨越地中海前来参加会议。”
“你们说说看,哪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我看世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