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说着就吩咐摆酒席,还赏了宫女们不少珠宝金银。没一会儿,酒席就准备好了。
宫女们斟了杯喜酒,让林之洋敬国王。林之洋这时候心都凉透了,一想到家里的老婆孩子,心疼得像被万根针扎;再加上这几天没吃啥东西,精神恍惚,浑身没劲,接过酒杯只觉得手抖得厉害,那杯子沉得像有千斤重,根本递不出去。正硬撑着,胳膊一酸,手一松,酒杯“当啷”一声掉在了桌上。宫女捡起来又斟了一杯,林之洋接过来心里更慌了,酒一下子又洒了。宫女们只好替他给国王敬了酒。国王让人也给林之洋斟了一杯,他凑到嘴边勉强喝了,接着又喝了一杯,算是图个成双的吉利。
林之洋平时挺能喝酒,但这阵肚子空空的,喝完酒只觉得天旋地转,还好没醉倒。国王又喝了几杯,随后让人拿过怀表看了看,便吩咐撤了酒席。这会儿国王两颊带红,醉眼朦胧,笑嘻嘻地说:“爱妃,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说罢!宫女们便上前帮林之洋脱了外面的衣服,又摘了首饰。国王也脱了外衣,伸出一双白净的手,指尖细细的,拉着林之洋的手腕上了床,放下轻纱帐,就这么睡了。
这边国王就算是完婚了。
可唐敖还在迎宾馆里,傻等着改婚期的消息。等啊等,等到了奈何桥。等吃完了晚饭,还是没动静。
两人正盼着呢,刚好有几个老头从朝廷那边回来,便把尉官派兵镇压老百姓的事说了。唐敖这才知道详情,吓得脸都白了。多九公说:“刚才你还说国王肯定会推迟婚期,哪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还动了兵。看这架势,国王就知道贪恋美色,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过了今天,咱们只能假装懂治水,给他修河道挣点钱。想让林兄回来,怕是难了。”唐敖急得抓耳挠腮。这时候,国舅那边派了个内使过来,给二人送了铺盖,还派了不少人来伺候。内使说:“我家国舅让我给贵人带个好,这边天又冷又黑,他没法过来;明天上朝见了国王,就来跟您商量修河道的事。在这儿招待不周,回头他当面给您赔罪。”说完,就跟几个老百姓一起走了。
第二天,唐敖和多九公一直等着国舅,可直到深夜,国舅也没来。多九公又去打听,才知道老百姓把国舅府围得水泄不通,都在那儿等着治河的消息呢。唐敖这一夜压根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起来,多九公说:“唐兄,你看,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天。依我看,照这情形,咱们怕是得等吃了喜蛋才能回去了。”唐敖问:“这话怎么说?”多九公道:“林兄跟国王成亲,到今天已经两天了。再过几天,万一他侥幸怀了身孕,你是国王的妻妹夫,这么近的亲戚,难道不要送喜蛋给你吗?”唐敖急得没办法,只能一心等着国舅的消息。
没想到国舅自从那天安抚好百姓,第二天上朝后,国王就推说生病,一直不见他。国舅急得在宫里走来走去,那是一点主意也没有。又听说自己府里被百姓围得严严实实的,都等着治河的回音,心里就更着急了,又不敢回府。还怕唐敖跑了,就派了不少兵丁在城门口把守。又派人时不时给迎宾馆送酒送菜,还挑了几担鱼肉鸡鸭送到唐敖的船上,无非是想掩人耳目,怕显得怠慢了。当天国舅就在朝堂上住下了。
第三天,天快亮的时候,国王起来,心里很不高兴,便把国舅叫来说:“那个揭榜的妇人还在吗?”国舅回奏:“这人还在宾馆,因为陛下没下旨意,大概今天就要回去了。”国王道:“她要是真能治河,我为了百姓着想,原本可以开恩放了王妃。但不知道她治河到底行不行。不如等她把河道治好了,再放王妃回去。要是治不好,白费了银两,就把王妃留在这儿,以后让他们照数拿银子来赎。国舅觉得怎么样?”国舅听了,满心欢喜地说:“陛下这么办,既不白费国库的钱,又能安百姓的心;要是河道治好了,还能除掉全国的大祸害,真是一举两得。”国王道:“你就照这个办吧。”
国舅来到迎宾馆,见到唐敖,两人先寒暄了几句。原来这位国舅姓坤,年纪不到五十,声音相貌,跟太监差不多。两人喝完茶,国舅说:“昨天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