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过分了!”然后扭头就吩咐跟班的:“把他的凤冠扯下来,再把衣服扒掉,赶紧把他轰出去!”
龙三一看是金东崖,一下子就慌了神,赶紧自己把凤冠摘了,衣服脱了,点头哈腰地说:“我就是在这儿凑个热闹……”金东崖没好气地说:“谁要你伺候!你不就是想讹这位老爷的钱吗?过几天我让他赏你点银子做小买卖,就行了;你要是还在这儿撒泼打滚,我立马把你送到县衙治罪!”龙三被这么一吓唬,就再也不敢闹事了,赶紧谢过金东崖,灰溜溜地走了。
赶走龙三后,僧官赶紧把大家请到楼下,重新作揖行礼,又安排大家坐下,还一个劲儿地向金东崖道谢。
等泡茶的端上茶喝完后,郭书办就问金东崖:“金太爷之前一直在府上,啥时候来江南的呀?”金东崖叹了口气说:“我最近倒霉透顶了,做生意赔了不少钱,在京城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决定回老家。刚到家,我儿子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没想到又惹上了麻烦事。虽说有理走遍天下,但还是花了不少冤枉钱。我在家待着心烦,正好运司的荀老先生是我以前在京城的老朋友,我就特意来扬州看看他。这次多亏他的照顾,给我介绍了个差事,还赚了几百两银子。”
董书办听了,就突然问道:“金太爷,您听说荀大人的事儿了吗?”金东崖一头雾水:“不知道啊,荀大人怎么了?”董书办压低声音说:“荀大人因为贪污受贿被抓起来了,就这几天的事儿。”金东崖感慨道:“真是世事难料啊!”郭书办又问:“金太爷您现在住在哪儿呢?”董书办抢着回答说:“金太爷已经买了房子,就在利涉桥河边。”众人纷纷说:“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接着,金东崖又打听萧金铉等三位的姓名,三人说了之后,金东崖客气地说:“几位都是有名的文化人啊!我平时也研究点经书,以后还得多向几位请教。”
没过多久,又有几十位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最后,又来了三个戴着方巾的书生和一个道士。他们一走进来,在场的人都不认识。其中一个戴方巾的人开口问:“哪位是季恬逸先生?”季恬逸回应道:“我就是,您找我有啥事?”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还说:“季苇兄托我给您带个话。”
季恬逸接过信,就和萧金铉、诸葛天申一起拆开看了,这才知道来人是辛东之、金寓刘、郭铁笔、来霞士,便说道:“快快请坐。”这四人看屋里正在办事儿,就想着告辞离开。结果僧官一把拉住他们,热情地说:“四位大老远来的,平时想请都请不来,留下吃顿饭吧!”说啥都不让他们走。四人没办法,只好留了下来。
席间,金东崖又聊起荀大人被抓的事儿,问道:“这事儿是真的吗?”郭铁笔回答说:“我们下船那天,他就被抓走了。”当天大家就一边看戏,一边喝酒。等到天快黑了,辛东之和金寓刘急着赶回城里,去东花园庵里歇脚。其他客人也都陆陆续续散了。郭铁笔和来道士则是在诸葛天申住的地方借宿了一晚。第二天,来道士去神乐观找他师兄去了,郭铁笔就在报恩寺门口租了间房子,开了家图书店。
季恬逸、萧金铉和诸葛天申三人在寺门口的聚升楼记账赊账,每天买米买菜、打酒吃饭,一天就得花四五钱银子。他们选好了文章,雇了七八个刻字师傅刻版,还赊了上百桶纸,准备用来印刷书籍。就这样过了四五个月,诸葛天申带来的二百多两银子花得差不多了,可是每天继续在店里赊账吃喝。
有一天,季恬逸和萧金铉在寺里闲逛。季恬逸发愁地说:“诸葛先生的钱快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也不知道这书印出来能不能卖出去,这可咋办啊?”萧金铉满不在乎地说:“这本来就是他自愿干的事儿,又没人逼着他。等他把钱花完了,自然会回家再要,咱们瞎操什么心!”正说着,诸葛天申也走了过来,两人赶紧闭上了嘴。
三个人一起溜达了一会儿,就准备回住处,迎面就遇上一乘轿子和两担行李。他们好奇地跟着进了寺里。等轿子帘子一掀开,就看见里面坐着个戴方巾的年轻男子,诸葛天申看着有点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