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听错了:“华先生,价格可以再商量。
或者,你有什么附加条件?”
他下意识以为对方要坐地起价。
华永安轻笑出声,笑声清越。
“霍元帅误会了。
不是价格的问题。
再翻一倍,这笔生意,我华某人也不做。”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霍司珩,一字一顿:“就因为买主是——你,霍司珩。”
“为什么?”
霍司珩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一股被刻意针对的怒意涌上心头。
“霍某自问,与华先生并无私怨,更谈不上得罪。”
他实在想不通,这无妄之灾从何而来。
华永安看着霍司珩那副憋屈的样子,心中一阵快意。
霍司珩?
呵。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仗着在荒星上陪阿梦吃过几天苦,就真把自己当公主府的主子了?
回来之后,那副“正夫”
做派摆给谁看?
尽在阿梦面前搞雄性霸权那一套,真是令人作呕。
华永安心中冷笑。
他华永安富可敌国,缺那点溢价的钱吗?
他就是要让霍司珩尝尝求而不得、被人拿捏的滋味。
这种羞辱,是他霍司珩应得的。
他就是要让霍司珩明白,在阿梦的世界里,不是他霍司珩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私怨?”
华永安笑得愈莫测,“谈不上。
只是单纯地……看不惯你们霍家人的做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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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看你用军规压榨公输自和纪玄霜,美其名曰“提升素质”
,实则公报私仇,排除异己。”
“那点小心思,当别人看不出来?不就是想巩固你所谓的‘第一顺位’,把阿梦圈成你霍家的私有物吗?”
“更可笑的是你的双标。”
“你自己因为军务常伴阿梦左右,就生怕别人抢了你的位置。”
“结果呢?你倒好,自己不在,就纵容你那个好弟弟霍司辰,打着‘报恩’、‘养伤’的幌子,堂而皇之地住进公主府,整日像个跟屁虫一样黏在阿梦身边!”
“那点少年慕艾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
“霍司珩,你这手‘开门揖盗’,玩得可真溜啊!”
“一面严防死守其他夫侍,像个尽职尽责的‘守门人’;一面又亲手把你那心思不纯的弟弟放进门来接近阿梦……”
“怎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觉得阿梦这块‘肥肉’,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便宜你们霍家兄弟?”
华永安的声音不高,甚至称得上优雅,可每个字都如利刃般锋利,直戳霍司珩心窝。
霍司珩想不通。
人怎么能恶毒成这样?
他华永安居然刻意扭曲、放大了自己的行为动机。
华永安每说一句,霍司珩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听到华永安如此污蔑司辰,甚至暗示他默许弟弟“勾引”
阿梦?
霍司珩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华永安,你别血口喷人!
司辰绝无此意!
我霍家也从未有过如此不堪的盘算!”
“简直放屁!
晶矿,你不卖就不卖,何必说这些污言秽语来恶心人!”
“呵,”
华永安冷笑一声,优雅地靠回椅背,“霍元帅,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你弟弟那点心思,连公输自那个温吞水和纪玄霜那个书呆子都看出来了,就你装糊涂?”
“还是说,你觉得只要打着‘兄弟情深’、‘为弟弟好’的幌子,无论做什么都天然占据道德高地?”
他端起酒杯,对着屏幕遥遥一举,眼眸里尽是嘲弄。
“我华某人做生意,讲究个心情。”
“很不巧,看到你这副既要当牌坊又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