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位执掌圆满至强真界的圣者，整体实力不可谓不可怕，远超当今的圣夏。
林然自忖，哪怕加上现在的他，圣夏照样追不上芯命的文明。
双方存在量级的差距。
可这么强大的文明，竟都走向覆灭，只留下些许难以追溯的史前遗址存世。
这让他不得不在意。
“我确实不清楚我所在的文明如何灭亡，当初的灭世一战，杀生堡垒遭到重创，我丢失了那一战的诸多记忆。”芯命语气低沉，说出的回答之前跟林然讲过一次，不是推脱的谎话，但也没有说完，如今见林然修出浮生异象，享有的权限达到要求，它接着道，“灭世之战过去多年后，我苏醒过来，重返人类世界，在多地找到不少残留的影像资料，许多圣者、领主都死在古神手中，一群接着一群，如同迎风燃烧的野草！”
林然听得一怔：“都被杀了？”
芯命文明的圣者，对标的是顶尖封王。
这种实力的武者，降临世间的神明得在第一序列，才有把握伤到。
第二序列的神明，大多只能相持，难以给顶尖封王造成重创。
至于数量最多的第三、第四序列的神明，更不用多说，若在降世圣夏中遭遇顶尖封王，不逃就死！
问题是，第一序列和第二序列的神明，加一起总共才多少！
“最初我也想不明白。”芯命看出林然的疑惑，语气越发复杂，“直到后来，接替我所在文明的那个人类社会，同样迎来古神灭世，我在这片区域被迫苏醒过来，察觉到一尊尊出世神明的气息，恐怖绝伦，没有遭到一点天地限制的迹象！”
“不受限制？”
林然眉头一皱，追问道：“那圣夏世界呢，也不受限制？”
“比异域好点，但对古神的限制程度，十不存一，我当时出过一次手，阻击一位屠戮人类的古神，祂能自由爆发的战力，至少保留七成，我担心被祂拖住，勉强救下一些人类后急忙撤离，具体能保留多少战力，我无法给出一个精准的数字。”
芯命如实讲述，道出的回答，解决掉林然心中的疑惑。
毕竟，背负七成左右战力的神明，对上封王，比只用七成战力的封王击杀领域武者，要更为简单和轻松。
说是碾压不为过！
那种情况下，除非是止杀王、商涛这等战力极强的顶尖封王，否则面对欲天这种水平的第三序列神明，会被强势镇压。
一旦遇上第二序列神明，更加不可能是对手，几招之内就会生死难料。
而若跟最强的第一序列神明交手，林然觉得，无异于一头寻常兽王现在过来跟他死战。
“难怪古来的人类文明莫不覆灭……”
林然轻吐口气，摇了摇头，把有些杂乱的思绪整理一番，思索着道：“两方世界对神明的天地限制为何会出现异样，有相关方面的资料吗？”
“有一些。”芯命正面回答，“我在历次的灭世神战中，有意调查过，可以确定，这种异样的情况，跟源域脱不了干系！”
“只是，源域是怎样实现，我不清楚，这座生命禁区太过恐怖，我不敢操控杀生堡垒靠近！”
芯命指出，在它所在文明的鼎盛阶段，都对源域讳莫如深，无比忌惮。
“源祖……”
林然若有所思，又想到了镇压异域世界天地规则的万源规则。
圣夏，包括他，似乎还是小觑了这尊最古老的神明。
祂竟有手段，掀起对人类文明的灭世之战。
“既然诸神的领先优势如此巨大，人类文明为何没有彻底断绝，祂们是在故意饲养？”林然心中升起新的不解，提出一个疯狂的猜想。
他记得自己毙掉的两尊神明，无论是绝境反杀的欲天，还是暴力镇杀的梵伽，面对包括顶尖封王在内的人类，始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俯瞰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