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明明它只有成人手指的长短，却仿佛存活了数千年，一双竖瞳中满是经过岁月洗礼的厚重。
叶凡面色骤变。
最开始他便是被这堪比玉女观老祖们尸骸的气息吓到的，如今近身体验，这份压迫感更足了。
“跪下！”
黑蛇怒吼。
声若雷霆，鸡鸣湖所在天地，只有两个字在疯狂回荡。
“跪下！”
“跪下！”
“跪下！”
叶凡大脑一片混沌。
堪比化神老怪的威压，让叶凡识海处于崩溃边缘，他丧失一切行动与思考能力。
“嗡——”
就在这时，叶凡手中清风剑突然一颤。
阵阵清凉之意顺着剑柄涌入叶凡体内，他顿时恢复清醒。
没有丝毫迟疑，叶凡耗尽体内剩下全部灵气，甚至燃烧了一滴纯阳精血，斩出今日的第三剑。
叶凡在赌。
赌那黑蛇并未请来真正的化神老怪！
“咦？”
“你怎么敢！”
黑蛇又惊又怒。
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龙威压，这人类怎么可能清醒过来。
过去一百年，它凭借这份手段杀死或者吓退了不少强敌，怎么就遇到了一个愣头青？
黑蛇知晓那清风剑的强悍，不敢硬抗想要逃跑，但……晚了。
一剑清风过。
伴随着凄厉惨叫声，黑蛇躯体再一次断成两截。
这一次没有替死假身，因为一颗指甲大小的圆形妖丹掉落地面，晶莹剔透如同绿色宝石。
“赌对了……”
体内灵气尽皆透支的叶凡以剑撑地，这才没有力竭倒地。
因恐怖威压跪伏在地的李长生艰难抬起头，看到了一席白袍站的笔直的叶凡。
这道身影。
深深刻印在脑海深处，永生永世不曾忘记。
……
蛇妖死了。
但那股沧桑厚重的威压并没有消失。
叶凡心有不安，难道鸡鸣湖中真有一位老怪存活？
亦或者……
是一件大神通修士所锻造的法器！
就如清风剑一般，若非宝剑有灵在危机关头护住叶凡识海，以他筑基巅峰的实力，已经在那威压之下化为齑粉。
一念至此。
叶凡越想越有可能。
他猜测蛇妖根本没有什么老祖，但有一件强大法器，因为境界太低无法使用，只能凭借法器的气息狐假虎威。
虽然此刻油尽灯枯，战斗力近乎为零，但叶凡咬牙散出一缕神识，附在清风剑上，顺着威压向鸡鸣湖深处探寻。
鸡鸣湖很深。
清风剑似乎感知到危险，下潜速度很慢。
在那没有丝毫光亮的湖底，叶凡的神识看到一缕白色光团在缓缓游荡，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这白色光团并不刺目，反倒很柔和，甚至有些神圣，鸡鸣湖中的充盈灵气全部被白色光团所吸收。
这。
就是吞噬阵法灵气的罪魁祸首！？
没等叶凡看清那是什么法器，清风剑发出欢快的剑鸣，绕着白色光团不断旋转十分亲近。
然后。
叶凡的这一缕神识就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