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今日你入我‘锦绣坊’,便是与公道同行,受郡主与谢家庇护。他日若那贼人胆敢报复,你觉得,是他南疆的刀快,还是我大周朝的王法快?”
黎子钊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王掌柜冷汗涔涔,再看那满车的银锭和黎子钊身后代表着皇权的郡主府护卫,一咬牙,一跺脚:“干了!我悦来客栈,今日便挂上‘锦绣坊’的旗!”
悦来客栈一倒戈,便如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其余商户见状,纷纷响应。钱万金派来威逼利诱的小厮,甚至还没靠近,便被谢家更精干、更专业的护卫客客气气地“请”到了一边。人心与大势,在这一刻,尽归锦绣坊。
短短一日,从镇东头到镇中心,所有铺面的地契,尽数易主。一条巨大的、写着“锦绣坊”三个烫金大字的红色横幅,被高高挂起,迎风招展,嚣张得不可一世。
万金楼上,刀疤护卫的脸色已然铁青:“东家,他们不仅砸钱,更在收买人心!那个姓黎的读书人,太厉害了!”
钱万金却笑了,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冰冷的兴奋。
他没有看那面刺眼的“锦绣坊”横幅,目光反而死死锁定了那个在人群中温文尔雅,却字字诛心的青衫秀才。
“黎子钊……”他用舌尖玩味地舔过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尝一道上好的佳肴,“乔兮月身边,竟还有这等人物。好,非常好。”他缓缓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智珠在握的残忍:“传信回去,告诉王爷,猎物比预想的更肥美,网,可以收了。”
他缓缓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智珠在握的残忍:“传信回去,告诉王爷,猎物比预想的更肥美,网,可以收了。另外,把京城那位‘大人物’派来的工匠,尽快送来。我倒要看看,是我钱某人的金山银山硬,还是他们这对神仙眷侣的脑子硬。”
夜,渐深。
钱万金独坐房中,擦拭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
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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