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能量粒子,正被蜘蛛尸体缓慢吸收,甚至在其死后仍在进行着微弱的能量交换。
看来,这个宇宙的基础物理常数,或者至少是局部区域的生化规则,与地球存在根本性差异。
“污染”能量不仅仅是精神影响,它更是一种可以被生物直接利用的‘高能燃料’和‘结构强化剂’。
这些生物是在这种异常能量的浸润下,突破了常规进化论的限制,走上了‘魔改’般的巨型化道路。”
那个骷髅头的头部,依旧是个谜。是纯粹的巧合?
还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与智慧生命意识相关的“模因污染”在形态上的体现?
杰顿暂时没有答案。
他收集了足够的组织样本和能量读数,将斯非亚探针收回。
这些蜘蛛虽然是优质的“恐惧燃料”生产者,但其生理奥秘对目前的他而言,研究价值有限。
更大的谜团,依旧笼罩着这个宇宙。
他的本体隐入迷雾,继续向着感知中能量波动更异常的区域移动。
而更多的注意力,则投向了地球侧那个正在加速崩溃的“人类样本库”。
……
时间稍稍回溯到昨夜,从药房死里逃生、带回药品却痛失同伴之后。
超市内的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烧伤的年轻人在没有有效止痛和抗生素的情况下,在极度的痛苦中煎熬了数小时,最终在黎明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的死亡无声,却比任何惨叫都更令人窒息。
卡莫迪夫人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干瘪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预言应验”的快意。
就好像,那个死去的年轻人不是人类一样……
精疲力尽的大卫,在给比利喂下退烧药后,终于支撑不住,靠着货架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并不安稳。
他回忆起在卡莫迪夫人的影响力尚未像现在这样膨胀时,他与阿曼达、奥利等人的一次对话。
那时,卡莫迪夫人刚开始散播“天罚”和“血祭”的言论,相信的人还寥寥无几。
阿曼达还曾试图与她争辩,相信人性本善。
记忆中,阿曼达的声音带着坚持:“她只是个被吓坏的老太太,只要我们保持理智,大多数人会明白的……”
大卫当时摇了摇头,看着远处角落里那几个已经开始围绕在卡莫迪夫人身边的人,已经预料到了未来。
“阿曼达,那是秩序还存在时的想法。现在,秩序崩坏了。她不需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她只需要给那些崩溃的人一个希望,哪怕那个希望是建立在别人的尸体上。绝望中的人,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它,不管那稻草有多肮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超市里一张张惶恐麻木的脸,“一旦她成了那根‘稻草’,你觉得她会先拿谁开刀?是她眼中的‘异教徒’?还是曾经挑战过她权威的人?”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阿曼达和自己怀中的比利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当时,奥利也在旁边,他语气悲凉,就好像看透了世事。
“大卫,我也想相信人性。但作为一个物种,说实话,我们从根子上可能就是愚蠢的。”
他指了指超市里的人群,“你发现没有?只要一个房间里超过两个人,我们就会自动开始选边站队,然后想尽办法证明自己是对的,对方是错的,甚至……恨不得把对方弄死。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发明出政治和宗教这种东西?”
这些话,如同冰冷的锥子,刺入了大卫的心中。
此刻在梦魇中回响,更加清晰,更加令人心悸。
……
大卫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窗外,天色依旧被迷雾笼罩,昏暗不明。但超市内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仅仅睡了可能不到两个小时,世界仿佛彻底颠倒了。
原本还算分散的人群,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