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看《国富论》。
老人抬眼打量来人,青瓷茶盏在掌心转出残影。
“林先生,这杯茶,我敬你十年的交情。”
沈父将茶盏推向檀木案,茶汤微颤。
“沈老板误会了。”
林长生落座,西装笔挺如刀锋,
“我是为陈泽而来,他不该卷入这场局。”
“哦?”
沈父轻叩桌面,茶香氤氲,
“去年陈泽救我女儿时,可提过他是你儿子?”
林长生垂目,
“您女儿与陈泽的婚约,我从未反对。”
“婚约?!”
沈父瞳孔骤缩,
“沈涵从没提过。”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声,沈母拎着菜篮闪身而入,
瞥见林长生瞬间,菜篮坠地,芹菜滚了一地。
“你……你儿子?”
她盯着林长生,指甲掐进掌心,
“三年前车祸,你女儿明明死了!”
林长生起身,西装口袋里的怀表链叮咚作响,
“沈老板,您知道龙子承为何如此在意陈泽吗?
因为……陈泽是林家血脉的最后希望。”
陈泽冲进沈家时,沈母正颤抖着打开老式保险柜。
泛黄的照片雪片般散落,其中一张是他与林长生的合影,
五岁生日那天,蛋糕前的两个身影,笑容温暖如昨。
沈父突然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
陈泽这才发现老人面色灰败,床头柜的降压药瓶已空。
“陈泽,过来。”
王召君在巷口打手势,他递来平板,上面是龙子承的银行流水,多笔转账目的地,
“西南煤矿集团,林长生之子”。
“龙子承在布局。”
王召君压低声音,
“他通过矿产收购协议,正一步步蚕食林家资产。
而陈泽的存在,会让他失去继承权。”
远处传来汽车轰鸣,陈泽握紧照片,突然听见二楼传来瓷器碎裂声!
沈涵在阁楼找到母亲时,她正对着1998年的报纸发呆。
头条新闻标题刺目:
《林氏集团千金车祸身亡,遗体身份存疑》。
“当年的车祸是假的,对吗?”
沈涵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报纸边角卷起毛边。
沈母摇头,
“不是车祸,是绑架。
林家为了陈泽的安全,制造了一场死亡假象。
但他真正的父亲……是龙子承!”
“什么?!”
沈涵踉跄扶住门框。
楼下传来沈父的怒吼,
“你利用我女儿和陈泽,就是为了让他成为替罪羊?”
陈泽冲上楼梯,却被龙子承带人堵在楼梯口。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嘴角微扬,怀表链在灯光下折射冷光。
“哥哥。”
龙子承轻笑,
“终于见面了。”
陈泽在混乱中抓住王召君的手:“实验室!当年的基因报告……”
王召君眼神骤变,
“等等!林长生是林家养子,他的真名叫……”
枪声骤响,沈父挡在沈母身前,鲜血浸透蓝衬衫。
龙子承的保镖持枪逼近,而林长生忽然掏出另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儿子。
“住手!”
陈泽扑向沈涵,却看见她身后浮现王召君的身影,他正举枪瞄准林长生。
时间仿佛凝固,沈涵的泪滴在陈泽脖颈,温热如当年青海湖的水……
“我早说过……”
林长生苦笑,怀表链断裂,老怀表滚落台阶,
表盖内侧泛黄的照片上,是陈泽与一个陌生女人的笑容,
“真正的陈泽,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