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墙架设了一个洗浴间,最深处则是对向而立两张床,入口处临床一侧有窗,而深处就是一堵墙壁。两床之间是一张书桌,上有一盏台灯。洗浴间朝向房内一侧还设有一些箱柜作储物之用,另有盆、架之类的简单悬挂洗浴物品的设施,说起来也很是简陋。葛自澹挑了入口处的床位,谢明宇和亨亚日在内里一左一右分别住下。
三人安顿下来,谢明宇就忙着先把行李再收拾了一遍,把一些要用到的物事在储物柜里分开收好;亨亚日是占了书桌,埋头读书,只是逆着光,光线算不上好,于是就把台灯也打开了;而葛自澹则在床上打坐养神,对外面的动静似是充耳不闻。
船上的日子似乎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每日仿似都是昨日的重复,除了偶尔三人一起在甲板上散步、吹风之外,大家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连话都很少说,就连亨亚日似乎连疑问这种事一下子全都没有了一般。亨亚日全力投入到读书中去,除了用餐和休息的时间外,基本上都是在读书不休。偶尔起身活动一下酸胀的身体,旋即又集中精力于读书之中,即便是日志,多也是读史当中的一些感受和收获。然而成绩也是显见,一本魏书在船行的第三日午时,已是全部读完。对初步完成了的这一小目标,亨亚日心内也是雀跃,晋书的内容很少,想必下船之前当这一天多的时间里,当也可以读个七七八八的了。话说后日上午十时多的样子,客船就可以到了余斛港,登陆之后,对亨亚日来说,这整个暑期也算画了一个**,至于说完美程度,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味了。
一路无事,随着这日十时多的一阵汽笛轰鸣,客轮终于在余斛港停靠,于是下船的旅客又是一阵人潮汹涌,奋不顾身的朝港外挤去,仿似一刻都耽搁不得,真真的把归心似箭在这一刻、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是。三人吊着人潮的末尾离去,不慌不忙的按照自己的节奏收拾好行装,先观那份迫不及待,然后好整以暇的踱下船来,再慢踱出港。只是港口并没有见到前来招揽客人的车夫,也未见可供租用的马车,这里除了一些接港的尚在和团聚的亲人正自说着热情洋溢的话外,港口并没有多少其他孤独的旅人。在这里一团团小聚的人们的映衬之下,三人的队伍显得分外的形单影只,想来那份孤独却是被三个男人独享了。无奈,三人只得继续踱步朝港外行去,还边走边看,看能不能早些时间找到可供租用的车来。
余斛不是乡,三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近乡情怯之感,船上几日三人也是少动,离船登陆、踱步出港,用的时间也不算少,在边走边寻马车的时候,亦是十一时过了,然马车依然无望,只走着走着的,马上就临近亨亚日上回来余斛居住的旅馆了。那时三人不曾有自己的栖身之所,这回却又有不同,虽说永安里是租住,但说起来也是他们的家了,只是这个家还有接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只是没办法,靠双腿跋涉回家,显然是不现实的。不过这下也算是到了熟悉的地方,葛自澹看起来似是有些怀念,就好像许久未见一般,只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马上就快到午时了,我们索性早些用过午餐再回。即使现在租到马车,到家也很晚了,早早过了饭时,路上用,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谢明宇和亨亚日点了点头,只是谢明宇又问了句:“吃啥?”
“老地方吧。”
谢明宇点了点头,亨亚日虽然懵懵懂懂的,但对老地方这个词多多少少明白一些,想来多半是当初下船后第一回用餐和后来同杨彦之一起时曾经去过的地方——成菜馆。不想三人到得店门前时,却发现店前似是多了些什么,葛自澹和谢明宇当先进去,亨亚日却在门前稍停了停,抬头四顾了一回,终有发现,然后才拔腿跟上。亨亚日发现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