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意。想着远在余斛的那个爱吃的小胖子,亨亚日不自觉的笑了,这却是一件很好的新年礼物。不管味道如何,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年后送给他时,他该也是会很高兴的,毕竟一个千里之外的人,即使在新年之际仍然想念着自己,对谁都是件令人高兴至少。亨亚日低声对谢明宇说起自己的想法,只是谢明宇准备前去购买的时候,被杨彦之拦下了。
他说道:“现在不用急着买,回余斛之前再说,这东西到时应该还是会有得卖的。虽说封的也算严实,只是天还热,时间长,万一坏了,反倒不美,也损了你的意思。售卖这些的大多是从西洋远道而来的水手或是行商这些人委托寄卖的,也不值什么钱。这多也是在船上用的吃食,在这里算不得少见,他们也不过咱们的年什么的,应该不会忽然间就不见了。到时候我提前个一两天过来,让人准备些,放心吧,不会误事的。这东西也未见得好吃,就是图个新鲜,家里还有一些,他们也都尝过鲜后,再也不肯吃了。你这回去后,我让人给你送去些,你自己先尝尝看。”
葛自澹早先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之后听杨彦之这么一说,倒是笑了,只是并没有说话。都言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倒是先收个鸟毛什么的之后,再说这话才好。只不过,这罐头自然也不致于轻贱到那种程度,虽说不贵重,只是在内地很是罕见,算是个稀罕玩意,作为小同学间的礼物是合适的,主要是其贵重程度和心思以及各自的身份上是合适的。就如同暑期里准备的那些人偶、贝雕、剪纸这些一般,都是便宜的东西,但是各有特色,是花了些心思的,所以当做礼物来,都是很好的东西,更何况亨亚日一次送了好多样。不然你送金送银的,这却不是同学间的相处之道,更何况还是幼教的学生,倒有不小的可能是没得让人给看轻贱了。送这么贵重,这是有求于我的吧,我稀罕吗,这是瞧不起谁呢?
一行四人来到海边码头,这里主要是民用,停靠驻泊的船只不少,大大小小,货轮、客轮的间杂分布,除了葛自澹似是盯着这大大小小的船发呆外,其余几人都顺着大海远眺。看天际辽阔,人没的心似也变得柔软多情了起来,徜徉在这海天之间。大家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比较长,美景动人,气温宜人,行人也极少,所以少人打扰。不知什么时候,葛自澹对杨彦之说道:“杨兄,你们可是和海关码头的人打过交道没有,有没有什么认识的船主?”
杨彦之不知道葛自澹的用意何在,只据实说道:“和海关码头的人打过交道,不过多是下面的那些苦力,我和海关的人也只交际了一回,准备从老家那里弄点东西过来售卖,所以先去了解了一下关节。只是这边来货齐全,种类又多,我们惯常做的那些辗转到这里也卖不出价,就作罢,息了那心思。至于说船老大倒认识几个,应该多也不是船主,还多是些小船。一般船主都是外国人,话语不咋通,就没打过交道。至于客船这些,除了来往坐船,也没和那边的人交际过。”话说到这里,杨彦之停顿了一下,迟疑着问道:“贤弟,你问这些做什么呢?”
葛自澹说道:“就是了解一下。早先说过,在海边生活就能够知道,甚至越是懂得大海会更好,它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回报。”
杨彦之没有接这话、虽说从他当初到余斛开始算起,到现在,也有二十来年了,甚至都快忘了老家生活的模样,只除了乡音之外,和一个地道的余斛人比较起来简单说也没多大的分别,说是新余斛人也不为过,也算是一直生活在海边。即使是后来到了这珠港,也仍然是在这海边讨生活,那么自己究竟忽略了什么?
想着心事的杨彦之听得葛自澹又开口问他道:“杨兄,你看能不能通过你认识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