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阿黄望着窗外渐暗的田野。远处的村庄亮起灯火,像串散落在燕赵大地上的珍珠。钟离先生突然指着手机上的老地图:“你看,清代从保定到北京的驿道有72座驿站,如今高铁沿线的每个站点,都踩着当年的驿马脚印。”他翻开怀表,表盘的铜光与车窗外的星光轻轻碰撞。
车厢连接处传来芙宁娜和刻晴的笑声。她们正对着王萱的《河北公交志》讨论保定公交的发展史,神里绫华举着相机,把这幕连同窗外掠过的站牌一同拍进画面。阿黄摸出红米Watch5,屏幕上“京津冀一卡通”的余额还剩18.6元,卡面的长城图案旁,不知何时多了片胡桃贴的莲池荷叶标本。
“明天去正定古城吧,”空突然凑过来,手机里是石家庄公交的“铛铛车”照片,“车型是仿古的,据说铃铛用的是正定隆兴寺的铜钟余料。”阿黄点头时,听见胡桃在过道那头喊:“我要拍古城墙和公交的合影!让钟离先生讲讲北宋的驿马有多快!”
夜色渐浓,高铁在燕赵大地上划出道银色的光带。阿黄把相机里的照片翻到最后张——保定68路宇通E12的车身映着古莲池的荷花,车窗外,钟离先生的怀表链正随着列车的起伏轻轻摇晃,像根无形的线,一头牵着百年前的驿道马蹄,一头连着今日的公交轮轨。而那些散落的风景、笑声、快门声,都被这根线串成了珍珠,在记忆里闪闪发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