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巴士驶入一片丘陵地带。阿黄打开远光灯,光柱刺破黑暗,照亮路边一闪而过的酸枣树。他右手轻轻搭在换挡杆上,自动挡的平顺性让车身几乎没有颠簸,左手偶尔伸到中控台拿水喝,手腕转动时,手表的荧光指针在暗处划出温柔的弧线。后排的喧闹渐渐低下去,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王萱和芙宁娜已经头靠头睡着了,王萱的手指还攥着半张没写完的明信片,芙宁娜的发绳松了,几缕发丝垂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需要帮忙调座椅角度吗?”阿黄的声音很轻,神里绫华正借着手机光看书,闻言摇摇头,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谢谢,我看会儿电子书就好。”她身旁的甘雨已经趴在笔记本上睡着了,笔还夹在指间,纸上画着半幅烟台海岸线的素描。温迪不知何时收起了吉他,正歪着头看窗外的星空,风元素发带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派蒙蜷缩在他怀里,小脸上还沾着点心渣。
凌晨时分在服务区休整时,阿黄趁着充电的间隙打开华为手机,三折屏展开后分成三个界面,一边看着电池充至75%的进度条,一边浏览酒店预订信息。他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最终选定一家能看到海景的豪华酒店,确认预订时弹出的动画效果让他忍不住笑了——两只卡通鲸鱼从屏幕里游过,吐出的泡泡里写着“预订成功”。刻晴恰好走过来接水,看到屏幕时挑了挑眉:“选的这家位置很好,离码头很近。”阿黄收起手机,指节轻轻敲了敲方向盘:“明天要坐船去大连,得让大家住得舒服些。”
天蒙蒙亮时,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晨光。胡桃第一个醒来,揉着眼睛跑到前排:“阿黄哥,能放首欢快的歌吗?我数着路边的风车玩。”阿黄笑着点开音乐列表,轻快的旋律刚响起,派蒙就从温迪怀里弹起来,小短腿在空中蹬了蹬:“我也要数!我肯定比你数得多!”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其他人,王萱打了个哈欠,发现自己的头枕在芙宁娜腿上,慌忙坐直时碰倒了旁边的保温杯,芙宁娜眼疾手快地扶住,笑着帮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刘海:“再睡会儿吧,离烟台还有段路。”
上午的阳光变得炽烈时,巴士终于驶入烟台市区。阿黄转动方向盘,车辆沿着滨海大道缓缓行驶,左手边的车窗里涌进带着咸味的海风。“看那边!”王萱忽然惊呼,手指着远处停泊的轮渡,白色的船身在蓝天下像展翅的海鸥。芙宁娜立刻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不仅有轮渡,还有后视镜里阿黄的侧脸——他正微微偏头看着海景,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流动,和空一模一样的眉眼间,漾着比海更温柔的笑意。
驶入酒店停车场时,午后的阳光正好斜照在大堂的玻璃幕墙上。阿黄拉起手刹,仪表盘上的续航里程还剩180公里,宁德时代电池组的稳定输出让这场长途跋涉格外从容。他解开安全带转身时,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王萱手里捧着个用烟台苹果做的果篮,芙宁娜笑着说:“刚在路边买的,庆祝我们顺利抵达。”阿黄接过果篮时,指尖触到篮子边缘的蕾丝,忽然想起出发时翻转线路牌的瞬间——“市中医院-海洲健身广场”的字样被“暂停运营”覆盖,那时只觉得是趟普通的旅程,此刻才明白,有些暂停是为了更精彩的出发。
办理入住时,阿黄展开华为mate XT三折叠手机出示预订信息,前台服务员惊讶地看着这台能同时显示预订码、身份证照片和入住须知的设备。王萱和芙宁娜手牵手站在一旁,看着阿黄和服务员沟通时从容的侧脸,王萱忽然小声说:“你觉不觉得,阿黄哥开车的样子特别帅?”芙宁娜抿着嘴笑,眼睛弯成月牙:“嗯,尤其是他转弯时,方向盘在手里像玩具一样。”两人相视一笑的瞬间,恰好被转身的阿黄撞见,他挠挠头,把房卡分发给大家:“都是海景房,抓紧时间休息,晚上去吃海鲜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