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看着照片里熟悉的公交,突然想起早上在保定雾里看见的车灯——原来无论南北,无论古今,那些载着人的车轮,都在黑暗里亮着光。
大巴驶入保定市区时,胡桃已经靠在钟离先生肩头睡着,手里还攥着张隆兴寺的门票。阿黄把相机里的最后一张照片设为屏保:画面里,正定仿古铛铛车的铜铃与宇通大巴的车灯在暮色里遥遥相对,中间隔着千年的时光,却被同一片月光照着,像两颗会跑的星星,正沿着各自的轨道,奔向同一个黎明。
“明天去石家庄吧,”刻晴说,“坐地铁3号线去看石家庄解放纪念碑,车型是中车唐山的B型车,据说车厢里的扶手是仿赵州桥的拱券设计。”阿黄点头时,看见窗外的1路公交驶过,比亚迪K9的车身在路灯下泛着蓝光,像条游进夜色的鱼。他摸出红米Watch5,屏幕上的京津冀一卡通余额还剩12.8元,卡面的长城图案旁,不知何时多了片胡桃贴的正定银杏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