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正事。
冷司复、谢锦沉默不言。
不是他们不想说,着实是他们难以启齿。
有苏云暮提醒,几番强调,见识了楚夕她们打猎那天的不怀好意,竟然还傻乎乎往里跳火坑。
说他们一声蠢都是好听的。
当苏云暮以为他们沉默的时候。
谢锦舔舔唇,“当时听说梓尘出事了,我本来想着去看看,莫子却叫我喝了汤再去,我等不及才走两步,突然兜头而来的麻袋套住,刚挣扎,那人一下把我敲晕了。”
别说!事情就是那么巧。
说实话,谢锦还未想明白,背后的人如何算那么清楚。
苏云暮不说话,只视线冷飘飘转向冷司复。
“我和阿锦不一样,我是在院子里晒暖,顺便吃膳食,结果院里无人的时候被掳来,可惜我的鸡腿才吃一口。”
冷司复气愤,好不容易他吃上心心念念的鸡腿,结果还没吃上,有比他惨的吗!
早知道不把人支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在牢里待了一天,他才后悔不把苏云暮的告诫奉为宗旨。
要是听话,不是没这一遭了。
烤肉的气息传进来,临仙拿着一只烤兔子,“公子,你们先吃点,属下们去打猎了,等会回来。”
苏云暮接过,一人撕了一只兔腿。
临彼摇头,“公子吃。”
“给你就拿着。”
拒绝不了,临仙接过兔腿,“公子,将兔身给属下。”
吃兔腿便好了,剩余的不该她金尊玉贵的公子吃。
“拿去。”
临彼接过出去,不耽误他们说话。
冷司复心有戚戚,“幸好有你在,不是你,我成了楚夕的刀下亡魂。”
苏云暮盯着他,“你说楚夕?你看见她了?”
从牢里到现在,他说了好几次楚夕。
“对啊,就在关着我的山洞里,当时她还和别人说话。她后面有隔着门问我怎么把你带出来,当时听着这话,我便知道是她砍了我过来的。”
“你还挺敏锐。”
冷司复嘿嘿笑,“那是。”
说白了,此事是他大意,而且功夫不到家,否则哪有楚夕的事,反手夺了她刀杀人才是正理。
谢锦撇嘴,“早知道有这么一遭,我们安安分分听了你的话,哪会有那么多事。”
不但担惊受怕,还叫家里人担心。
苏云暮像是知道他想的一样,“放心,我交代莫子了,说我们出门游玩。”
他又不傻,肯定做的天衣无缝啊!
谢锦吐吐舌头,“你做事真妥帖。”
面面俱到,一点叫人抓不到把柄。
“药药呢?你可有看见了?”谢锦想到傅柏药,一时间担心起他来,恨自己出了牢高兴过头,忘了傅柏药的存在。
苏云暮眉梢微动,心真大,倘若是谢锦救他们,岂不是忘一两个,都搭在那。
“药药无事,我来时救过他了。”
“那就好。”谢锦吹捧他,“我就知道暮儿厉害,救个人一点难不倒你。”
苏云暮不想听,转念说起他们,“你们因祸得福,有了今天一遭,楚夕她们再动手得掂量掂量,不过她们应该不敢动手了。”
有绑架凤衍官员的孩子一件事,还是武将家的,足以叫凤清宸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有许多麻烦事需要楚夕三人去做。
尤其善后,不能给任何人抓住把柄。
一旦传出去此事,西楚皇、北凉皇的脸面算是被扔在地上践踏。
“偷鸡不成蚀把米,楚夕三个张狂不了几日了,你们可知旁边的几个山洞是何物?”
谢锦、冷司复边吃边摇头,选择性忽视苏云暮眼底的冷光。
“铁矿。山洞里有炼好的兵器。”
谢锦二人一怔,朝廷严令禁止百姓私自炼铁,一经发现矿山要立刻上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