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他看不透。
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感知不到，坐在那里，就与周围空气完全融为一体。
确认对方没恶意后，余枫内视自身状况。
丹田气海，一片狼藉！
原本奔腾的灵力，枯竭得如龟裂河床，只剩几缕微弱的气流。
邪眼诅咒在额角留下的烙印，此刻灼热得如同烙铁。
唯一活跃的，是心脏深处那股微弱的“无回剑心”。
勉强抵御着诅咒侵蚀，也是支撑他没有立刻昏死的最后支柱。
“咳..”
余枫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每次震动都牵扯着伤口。
“省点力气吧。”
老者头也没抬，依旧专注地烤着他的鱼。
“灵力贼去楼空，还有个挺歹毒的天道诅咒在啃你的魂儿...”
“诶，这么快灵力恢复了，亲灵体质？”
老者的话语字字如刀，精准剖开余枫此刻的状态。
老头能看到邪眼诅咒？还称之为天道诅咒，他是否知道什么。
“你...是谁？”
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带着浓重的戒备。
“我？”
老者终于转过头，那双眼睛看向余枫，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个无家可归，只能躲在这地方烤鱼的老不死罢了。”
目光在余枫身上扫过，尤其在余枫腰间那柄暗淡无光的五灵劫，视线停顿了一瞬。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品。”老者眼神饶有兴趣。
“还有心中的剑，剑意初凝，带着股不管不顾的愣劲儿，倒也算难得。”
他伸出手指，隔空对着余枫虚点了点。
“你身上的味道...”老者顿了顿“不是这世界的啊，周遭哪个界域又被卷入战争了？”
老者似乎很满意余枫眼中闪过的震惊和凝重。
就在余枫紧绷着神经，暗中积蓄着力量，思考着如何应对时。
老者突然伸出手，对着一块怪石，随意地屈指一弹。
一声轻响，如同戳破了一个水泡。
那块坚硬的怪石，就在余枫眼前，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
不是崩碎，不是炸裂，是彻底的、分子级别的湮灭。
剑意！
万物皆可为剑，这是高深莫测的剑修才能做到的。
道境修士！
无论是苍宙的“万法同寂”，还是破军仙君的“寂灭真空”...
虽然恐怖，但至少还有迹可循。
老者的剑意，极其纯粹，仿佛天生为斩而活。
无回剑心...
余枫摆烂了，既然是道境，而且不是敌人，那就随意吧。
累了，毁灭吧。
老者继续慢悠悠地啃着烤鱼，对余枫的反应视若无睹。
“小子，既然醒了，也别闲着。”
“老道我救你一命，又请你看了场烟花...”
“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前辈...想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