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意思的东西。”阿夏指了指投影屏幕,“是一些我平台后台的聊天记录,筛选出了大量极端辱骂、威胁女性的言论。”
四水把证物袋放进保险柜,凑过来看:“又是这种……”
叶彤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揉了揉眉心,一天的奔波让她略显疲惫:“这些言论有什么共同特征?”
“我粗略分了类,”阿夏操作着电脑,屏幕上列出几个关键词簇,“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一是辱骂女性‘不守妇道’、‘拜金’、‘虚伪’;二是幻想对女性进行身体上的惩罚和‘规训’;三是……比较典型的,抱怨自己得不到女性青睐,将原因归结为女人都爱钱、只喜欢‘渣男’,自己是‘老实人’吃亏。”
四水嗤笑一声:“典型的loser思维,自己不行就怪世界。”
叶彤没有笑,她盯着那些充斥着怨毒和无力感的文字,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阿夏,把这些言论和之前林娜、苏晴直播时,弹幕里那些欢呼、叫好的高频词汇做一下交叉比对。”
阿夏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很快,一个新的词云图生成出来。两个图放在一起,重叠度相当高。
“找到他们,重点监督。”叶彤有些嫌弃地一皱眉,“避免效仿作案。”
四水也看出了门道:“凶手在直播时,弹幕里那些最兴奋、言语最极端的家伙,就是凶手的受众。”
“他的目的就是煽动这群人,”叶彤纠正道,“去犯下相似的错误,当有人因为旁人挑起的仇恨去杀人的时候,就犯了另一个罪——愚昧。”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电脑风扇运转的微弱声响。
四水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好连贯的杀人思路。”
四水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制造更多的冲突?让这些被煽动起来的‘愚昧’者,成为他的复制品,去执行他扭曲的‘正义’?”
“很有可能。”叶彤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指着那些极端言论,“看这些用词,充满了非黑即白的二元对立,将复杂的社会问题和个人困境简单归因于特定群体——尤其是女性。
这是一种极其有效的煽动手段,迎合了部分人在现实挫败中急于寻找替罪羊的心理。”
阿夏补充道:“而且,从技术角度看,凶手对直播流的管理、对自身Ip的隐藏都显示出相当的水平。
他不是一时兴起的罪犯,而是有预谋、有准备的。
选择站长这个目标,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贪婪,更因为站长掌控的平台,正是他相中的宣传地。”
“嗯……”叶彤若有所思,“那么,我们必须弄清楚,他到底准备怎么做,以及,他接下来打算如何宣扬,让矛盾爆发。”
她转向阿夏:“阿夏,除了这些极端言论,重点排查站长平台近期的资金流水,尤其是大额、异常的打赏或虚拟货币交易。凶手进行这种规模的犯罪和直播,不可能完全没有资金支持。还有,尝试恢复被删除的、可能与凶手有过私下联系的记录。”
“明白,资金流向这块我马上跟进。”阿夏立刻应下,手指在键盘上敲得更快了。
叶彤又看向四水:“四水,你重新梳理林娜和苏晴的社会关系,特别是她们在网络上,是否曾卷入过某种特定的意识形态争论,或者是否成为过某些极端言论的攻击靶心。
凶手选择她们,除了她们与平台的关联,可能还有更深的意义。”
“好,我这就去!”四水也立刻站了起来。
“等等,”叶彤突然叫住他,心底总觉得不对劲,踌躇再三,吩咐道,“你帮我查一查那个报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