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说话声音细若蚊蝇,几乎不敢正眼看人。
母亲和哥哥似乎都当她不存在一样,他只在家待了三天就走了,对这个所谓的“嫂子”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印象,甚至连她具体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怎么会是眼前这个……这个明媚张扬、眼神锐利、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女人?
谢砚舟脸上那点惯有的痞笑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困惑和难以置信。
他迟疑地、不太确定地开口试探:“你……是我嫂子?”
他甚至无法把记忆里那个模糊灰暗的影子,和眼前这个光彩照人、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女人重合起来。
阮柒闻言,嗤笑一声,随意地摆了摆手:“不不不,纠正一下,是‘前嫂子’。我跟你哥那点塑料夫妻情分,早就一拍两散了。现在你的正牌嫂子,马上就是那位周婉清小姐了。怎么样?开不开心?你们家终于得偿所愿,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
她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疏离,仿佛那段婚姻对她来说,真的就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谢砚舟彻底懵了,离婚了?哥哥和这个阮柒离婚了?然后要娶周婉清?
周婉清他是知道的,世交家的女儿,从小就被两边家长默认为哥哥的未来的妻子,标准的大家闺秀,温柔得体,但也……无趣得很。
他实在无法理解,哥哥为什么会放弃眼前这个……虽然毒舌又嚣张,却鲜活生动、仿佛蕴藏着无尽能量的阮柒,而去选择周婉清?
难道哥哥眼睛瞎了吗?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闪过谢砚舟的脑海,都把他这大脑干宕机了。
他只知道,他哥哥这个婚离得,恐怕会成为谢家最大的损失。
阮柒可没心思管他内心里怎么想的,也不管他对他哥的吐槽。
她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冷静的眼神。
她向前一步,虽然身高不及谢砚舟,但那当过君王所自带的强大的气场,让谢砚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谢砚舟”阮柒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你是一名军人,是我的保镖,我希望你时刻记住,你身上穿的是这身军装所代表的是什么。”
女人仰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砸在谢砚舟的心上:
“你现在执行的任务,关乎国家最高利益。我不管你和谢家是什么关系,从这一刻起,关于我的一切,我的身份、我的工作、我的行踪、甚至我的状态,都属于最高机密。如果你将我的任何信息,以任何形式,有意或无意地透露给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哥哥谢砚尘……”
阮柒的声音骤然变冷:“那么,你的行为将被视同叛国。后果,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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