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人类”
了,但如果那些决策者自己也在“人质”
的行列中,这件事情似乎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就像“故意杀人”
和“过失杀人”
的界定,很多时候作为判定关键的依据,就是凶手在进行“杀人”
这个行为时的主观意愿。
但凶手在法庭上可以撒谎、甚至嘴硬说自己并非故意,而这件事情里却不存在这样的“余地”
。
做出这个决定的、联合政府的管理层,同样也在“人质”
的行列之中,如今已经很难再说清楚,这到底是一种“牺牲”
还是“出卖”
。
如果非要掰扯其中的细节,就只能深究当时接受寄生的顺序,看最先被送到“吉迪姆”
手里的,是我们这些不知情的“地位工作人员”
、还是那些知情的“管理层”
。
思路到这,我忽然灵光一闪看向陈禹含:“你查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知不知道……”
“不知道。”
陈禹含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没等我说完就摇了摇头:“大概一个月前,我和他见过一面,当时我感觉他隐瞒了很多事情,所以利用是他女儿的身份,去了他的住处和办公室。”
“所以你获得的这些信息,都是从陈金平那里得来的一手信息?”
“嗯。”
陈禹含点点头:“那些资料都被他藏的很小心,要不是我了解他,都未必能找得到——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资料的真实性。”
“……这样我反而更担心了。”
我沉默几秒,终于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你说他把这些资料藏的很好,但这些事情应该是绝密中的绝密吧?连我都被蒙在鼓里的事,只有‘藏’这个保密手段,是不是太儿戏了点?”
可能是我说的太过隐晦,又或是陈禹含不愿面对那个可能。
总之在我刚说完的时候,她几乎没有什么反应,过了半秒才猛地抬头看我:“你的意思是……他想让我看到那些资料?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两种可能——”
我朝陈禹含别了个“耶”
:“如果你的父亲包藏祸心,可能会预先准备一些假资料,再利用你去获取、并传播,来对其他人进行误导;但如果他是好人……”
“说明他也认为这些决定是不对的,可是碍于身份和职责无法出面,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把当年的真相挖掘出来。”
陈禹含接着我的话说道,虽然眼睛还朝着我的方向,但视线焦点已经不知道飘哪儿去了:“他想改变这个现状,可是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把这件事交给了我。”
“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我拍了拍陈禹含的肩膀以示安慰,但其实我心里在琢磨另一件事——陈金平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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