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住了一个多月的招待所里,也有几间白色的病房,所以在我刚醒过来、看到周围的场景时,还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于是在我走出病房之后,瞬间就被外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说“吓一跳”
有点不太准确,不过我确实怔了一下,因为房门外边不是熟悉的走廊,而是像火车的卧铺车厢那种、一条仅能容纳单人通行的狭窄过道。
过道的另一边有扇小窗,玻璃上贴着低透明度的磨砂膜,但还是能隐约看到,外面有些模糊的影子正在快倒退。
短暂的怔愣后,我又朝左右看了看,两边各距离十多米的车厢门、加上整体的狭长格局,让我愈感觉自己在一列行驶中的列车上,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觉到任何震动。
“不会是高铁吧?”
我嘀咕着、随便挑了个方向往前走去,不多时便来到车厢门前,通过车厢连接处的、没有贴磨砂膜的小窗,也让我彻底确定,自己真的在一辆行驶中的列车上。
这解决了我一个不那么重要的疑惑,但这扇小窗也给我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我不知道这是哪条线路。
这听起来像是废话,毕竟单是国内的高铁线路,就有主干线、区域连接线、城际铁路之类的,长长短短的几十、甚至上百条,就算是这个行业里的人,都未必能全部认得清楚。
但我没想辨认具体的线路,只想通过植被或者风景的特征,来辨认自己大概在哪个区域,可是现在就连这个目标都难以满足——因为外面根本没有风景。
透过那扇没贴膜的小窗,我只能看到不同种类的石头。
车厢里的灯光透出去打亮岩壁,映出那些浓淡不一的纹路、像某种怪异的景物一样飞倒退,而且我在这里站了近十分钟,外面的情况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一个不太正常的现象。
十分钟大概够高铁跑5o公里,可是国内好像没有、至少我不知道有这么长的高铁隧道,但如果不是隧道,为什么会有这么长的……
“我们在地下。”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下意识回过头,就现萨米尔正拿着他的终端设备,一脸无奈的盯着我看。
“跟你说要多休息,为什么不听医嘱呢?”
萨米尔无奈的叹了口气,没等我回答又微微一笑:“是出来找刘祈他们的吧?”
“……嗯。”
“那还是回去休息吧,他们距离我们有二百公里。”
萨米尔反手指向身后,接着又轻轻